他说一不二,见她不接水杯,就真的自己含了一口热水,然后捏着她的下巴渡到她的嘴里。
“你脏不脏啊?”陆垚垚被迫喝了一口水。他的唇是冰凉的,但是水很温热。
“又不是没有过。你自己喝,还是继续我喂你?”他把水瓶又递给她。说话凉凉的,态度也是凉凉的,显然,是还在生气。
陆垚垚接过水瓶,自己喝了几口。温热的水进肚子,感觉稍稍好了一点。因为车内的暖气很足,所以坐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主动就把脚又放到他的腿上:“冷!”
语气带着撒娇,刚才那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个姿势,两人离得有点远,顾阮东干脆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用军大衣把她整个人都盖住,又让司机把暖风开得更大一些。
在她怀里,一个上午
的挨冻和恐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知道自己任性冲动跑来,但此刻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她在他怀里抬头问,现在暖和多了。
一提这个,顾阮东的脸色又变成刚才那样了。
正巧,他手机响了,他直接让她接听,因为是她助理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到助理焦急询问的声音:“顾少,接到垚垚了吗?”
“接到了。”她回答。
“垚垚?你可吓死我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约的司机是坏蛋?还是车出问题了?”
助理语无伦次。从机场那个电话之后,助理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她,只能给顾少打电话说明缘由,哪还管她要制造什么惊喜不惊喜的。
可想而知,顾阮东接到助理哭诉的电话后,有多紧张了?冒着大雪沿路找过来,远远地看到两个人影在雪地里走,松了口气的同时,就是真生气了。
想着她遇到的司机要是心生歹念怎么办?
又或者大雪里,在路上出了车祸怎么办?
每一个想法,都让他觉得窒息,无法接受。
生着气,却又不舍得骂她,只能自己忍着,一言不发,即便现在,那股气还在心里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