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宋京野一直在找机会调任回京,宋家人这些年也一直在走动,这次黎家的案子是最好的机会,怎么会出岔子?
保姆:“具体不清楚,他家保姆也是听了一个一二,据说是西北那边不放人。宋家现在是一片乌云笼罩,如果这次调不回来,下次恐怕再难有机会。”
反正都是猜测,具体情况她们这些人哪里会清楚。
陆垚垚也着急,难怪刚才电话里情绪低落,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嘱咐保姆:“你帮忙看着点,如果有咱们陆家能帮上忙的随时说。”嘱咐完自己也忽然失落了,如今的陆家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帮别人。
京中,爷爷生病就不说了,大伯也是整日蜗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大小事务现在都是她在支撑着,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事。她爸和陆阔在森洲,为了听鲸金融四处奔波,叔侄两人的性格都是随性洒脱的,每次她打电话问,他们总是笑着说没事,公司好着呢。
只有阮阮肯说实话,陆阔出去谈项目、应酬,被人故意刁难,有次喝酒喝得差点胃出血,阮阮劝他也没用,好了照常去。他以前是公子哥儿做派,去酒局去应酬,那都是人哄着他来的。现在身份对调,需要他去哄别人,他倒是能屈能伸,适应良好。
陆垚垚给他打电话,没开口就先鼻酸了,他依然是嘻嘻哈哈:“你哥是浪里白条,这点风浪算什么。”
陆阔活得明白,生意就是生意,能谈成就行。什么脸面,尊严,根本无所谓,那些想趁机踩他一脚的人,那就踩着吧,他无所谓的。
他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人,总不能陆家落魄了,他反而忽然就要脸了?
陆垚垚本来酸酸的鼻尖被他这么一说,那点酸意就没了,对啊,他们陆家兄妹从小就是没心没肺没脸没皮,遇到困难闯过去就是了,没什么可自怨自艾的。
她正想说,她会好好拍戏,好好赚钱,好好照顾家里。还没开口就听陆阔继续道:“反正大不了躺平了,以后还可以依靠卓禹安或者靠我妹夫,饿不死。”!陆垚垚无语,刚燃起的斗志差点毁了。
“你哥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真朋友倒是不少。”
卓禹安可是顶着公司股东的压力,要把接下来好几个项目给听鲸金融的,只是他拒绝了,他想先自己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