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陆阔的追问,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卓远科技。
不知为何,一直还算冷静的他,今天的心格外的慌张,不时抽痛,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最近几天,他虽然无法见到垚垚,但似乎相爱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心灵相通的,他知道她不想让他涉险,所以他一直很克制和赵霆行周旋;同时,他也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但今天,心是一直提着的,有强烈的预感,垚垚在哭,在找他。
司机问他:“顾少去哪里?”
“机场。”
他的部署也差不多了,忍耐了这些天,想到她在找他,计划提前,一刻也忍不了。
他的人已经在机场等他汇合,这次出行乘坐的是私人飞机,那是早几年大舫买来送他的,一直停在机场,每年花巨额保养费保养着,但他素来低调,未曾用过。
这次特殊情况,目的地飞往西南——
陆垚垚从村子的诊所回来之后,赵霆行直接把她关在楼上的房间,不准她再下楼半步,逃了这么一次,耗尽了她所有力气,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了精神被摧毁的绝望,靠她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人的精气神一旦没了,就萎靡不振,整日昏昏欲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中间老太太来看过她一次,给她端来吃的,本来毫无胃口,但一想,如果真怀孕了,她不能饿着自己家宝宝。
一边逼自己吃,一边又委屈得直哭,好想顾阮东,好想他。
赵霆行那日之后,只回来过一次,上楼看了她一眼。她当时蒙着被子装睡,不想同他说话,他大概是想确定一下她是否还活着,所以走到床前来,掀开她的被子,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
她哭了好几次,眼睛红肿,瞪了他一眼,他扯了扯唇角没说话,随手把被子放下,落下的被子又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她从被子里再次冒出头时,他已转身离开了。下楼时,破天荒地在这个地方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给那个年轻男孩子打的,让他备车,他要去市里一趟。
事情变得棘手,赵霆行没有想到,顾阮东会釜底抽薪,带人直接闯进了张泽的办公室,那可不是普通的办公大楼,但他如履平地,根本没人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