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发怒,底下的人都有几分忌惮,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但都不约而同、纷纷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位也是姓陈的中年人身上。
那是当年带赵霆行入行的赵家远亲,大家都尊称他为陈叔,原是工地的包工头,把赵霆行从那个小镇带到工地,颇多照顾。
后来赵霆行飞黄腾达之后,在公司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早几年,地产行业的黄金时期,那些四五线小城市的开发项目,都让他去负责,也算给公司做了不少贡献,人也越发膨胀起来。
这几年,赵霆行在转型,四五线小城市的地产是坚决不碰,加上陈叔年纪也大了,很多思路跟不上现在社会发展,所以赵霆行有意架空他,让他趁早退休回家养老。
但是这老陈是最初跟在他身边的人,公司很多元老都是他当年招进来了,培养了自己的一批心腹,所以如果动他,公司必然也会动荡一番。
老陈是看准他不敢动他,所以最近更加肆无忌惮,明知a县的项目会赔钱,却趁着他不注意时,把那块地拿了。
a县是个贫困县,人口少,且流动性差,商品房早就饱和,所以拿回来必然是砸自己手里。
老陈可能对他有误解,他不是不敢动他,之前时候不到而已。
“陈叔,花了我几个亿,不解释解释?”偌大的会议室,都是公司骨干,他并不给人面子,当众厉声质问。
老陈是老油条了,说道:“霆行,这怎么能叫我花了几个亿呢?我也是为了公司发展,a县这个项目,我带团过去考察过了,项目依山傍水,景色很好,只要开发出来,我保证每套房都会被一抢而空,稳赚不赔。”
赵霆行:“带团去考察过了?你他妈带的是吃喝嫖赌团吧?考察一周,一行人前后叫了几十个小姐,多大岁数了,不怕猝死在人床上。”
他粗俗,又肆无忌惮,说得会议室里当时陪着老陈一起去考察的几位高管尴尬地默默低下了头。
“别以为我在外,你们一个个就敢胡作非为,在我头上撒野。”
老陈依然强词夺理:“a县算是我们的老根据地,我们开发出新的产品,物美价廉,也算是造福a县的人民。”
“你想造福人民?那这几个亿你出?还是你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