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栗:“我从没想过要一直瞒着你,否则不会把他主动送到你面前。”
“你是没瞒着我,但把我当猴耍。”
韩栗的声音也忽地拔高:“我当年如果不瞒着你,你能同意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如果没让你提前和他接触培养感情,直接把四岁的他带到你的面前,你能接受他吗?孩子的感觉很敏锐,如果事先知道你是他的爸爸,你不接受他的态度会伤害到他。”
赵霆行冷笑:“韩栗,你为自己找借口真是理直气壮。”
韩栗放缓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用平常心看待我呢?我做任何事的出发点都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在一起。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不是吗?”
赵霆行:“缺乏真诚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说完,他便毫无犹豫挂了电话。
一句话,却让韩栗如坠冰窖,因为他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她自以为了解他,所以充满算计,步步为营;
而他对她,从骨子里也没有信任过;
两人在一起,都在争强好胜,都在争那口气。
挂了酒店的座机,赵霆行终于把手机开机,无数信息传进来,老太太的去世,韩召意的出现,给他人生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第一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思考,第一次放任自己把事业往后抛,暂时不去理会。
一开机,不到几分钟,张泽的电话就打进来,声音愤怒:“你在哪?”
“有事?”
“你马上来京一趟,火烧屁股了还有闲心在外晃荡。”
“有事说,没事挂了。”赵霆行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对于张泽来说,想找到他的行踪易如反掌。
张泽:“上边收到举报廖部的检举信,现在暂时被按压下来,但恐怕也压不住几天。”
赵霆行这才坐直了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事肯定顾阮东干的,他当初借廖部上台,现在想跟廖部脱开关系,所以引你出来挡枪,不然,当初森兵集团能那么容易让你得到吗?”
张泽口气也很冲,当初赵霆行死命把他往京中送,结果呢,靠山马上要倒了,他恐怕也要受牵连,这时候还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