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侍女顺利地抽走蓝色腰带,腰带化为图腾,缠绕在她双臂上。
侍女顿时如有神助,从长长的裙子下抽/出两把匕首,脚在地面上用力一蹬,一跃跳出去上百米,直接跃到广场上空。
国王大惊失色,一道光柱出现在他身侧,可是只有光柱,没有图腾,因为民众们的视线还集中在天空那亮晶晶的东西上。
侍女从天而降,周身被无数无形的手臂守护,她的双手被两条触手附体,爆发出极强的力量。
她狠狠地将两把匕首刺入国王双目中。
另一边,贺飞爬起来,对穆思辰说:“穆思辰,你干什么?”
“打得就是你,沈霁月!”穆思辰毫不客气地再次挥镐,重重地砸在“贺飞”后脑勺上。
“贺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从身后背包中抽出那面仿佛镜子一般光滑的盾牌对准穆思辰。
可是穆思辰早在第一下击中“贺飞”后背时,就已经将那面盾牌砸得扭曲不堪,很难再反射光线了。
十字镐连着盾牌一起狠狠地砸中“贺飞”的头部,“贺飞”身上像是有什么碎掉了一般,无数光线四散逃逸。
“贺飞”的容貌随着光线消失,光线后面,是一个穿着西装,与沈霁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露出与沈霁月相同的温和却有些讶然的笑容,意外地看着穆思辰:“你怎么发现是我的?我以为你很相信这位室友。”
“相信啊,”穆思辰冷冷道,“就因为相信他,我更确定,以他的智商,是想不到那么复杂的事情的。”
如果贺飞能够看破谁是简瞳眷者,谁又是沈霁月,那他就不会被区区十本书、仅仅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弄成满脸沧桑让人看着就尴尬的样子了。
不是穆思辰看轻贺飞的智商,而是贺飞不擅长这些。
一旦产生怀疑,疑点就变得多了起来。
既然穆思辰自己能够因为对沈霁月的恐惧尽可能避开祂的力量,那么曾被沈霁月污染过一次的贺飞,心灵中又怎么不会残留着沈霁月的痕迹。
穆思辰那句“看来被污染过后,心灵上会残留一些痕迹”指的并不是贺飞曾被秦宙污染过,而是曾被沈霁月污染过。
故事里每个道具都不是白白出现的,贺飞身上的解毒剂是用来给公主解毒的,那像镜子一样的盾牌是留给谁呢?
显然是留给贺飞自己的。
这是王国里仅剩下的一面镜子,唯一一个可以用来施展沈霁月能力的道具了。
贺飞背着这样一面盾牌,时不时与可能是沈霁月的公主会面,实在令人怀疑他是否会被再次污染。
“我以为我已经假扮得很完美了。”沈霁月轻轻摊手。
“是很完美,和疗养院时一样,给我情报,让我相信你、依赖你,将你视作队友。”穆思辰笑笑说,“两次的感觉实在太相似了,时间又如此接近,我很难不回想起来。”
穆思辰取出一张自我贴纸,直接贴在十字镐上,增强武器的力量。
他要在这里除掉沈霁月的眷者。
“等等,你不关心你的朋友在哪里吗?你不怕简瞳眷者化身的侍女攻击你吗?她可是抢走你的‘人类守护神’。”沈霁月面带笑容从容地说。
“侍女的话,如果不是她关注章鱼腰带甚至超过国王,我还真差点误会她了。”穆思辰说。
侍女每次变脸色,都是穆思辰提到章鱼后。在为穆思辰换衣服时,她无数次想偷走章鱼腰带。
她对镜子没有好感,也讨厌国王,天天撺掇王后毁掉镜子对付国王欺负公主。
侍女对简瞳眷者和沈霁月的敌意都很明显,又冷静理智,唯有章鱼腰带可以让她变脸色。
她是秦宙的眷者,章鱼腰带的原主人。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失去了秦宙的力量,但她还是坚强地潜伏在故事中,与两位邪神眷者战斗。
穆思辰:“你的目的很简单,侍女归我对付,我和秦宙的眷者两败俱伤。国王归你,简瞳眷者由你对付。要是我侥幸赢了侍女,你还有后手等着我。你一直想污染我,控制我的精神。有什么比让我亲手杀掉贺飞更能摧毁我的精神呢?”
“由此可见,我朋友的藏身之处不是很明显吗?”穆思辰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公主’与贺飞接触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他随手丢出半截可以自己行动的机械触手,触手重重地击在马车上,马车狠狠晃动,一个被五花大绑还睡得死死的人从车里掉了下来,正是贺飞。
这半截机械触手是姚望平的遗物,穆思辰在加工厂曾用“挖墙脚”技能得到了这半截触手,之后这触手便一直藏在他的背包中,此时刚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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