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天胤:“???”
没等他反应过来,如花花就一挺身,猛地朝他逼近过去。
想起那天的事她就憋气,如花花单手抓住人用力一甩。
钟离天胤脚下踉跄,后背重重撞上桌沿,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前忽然一暗,呼吸一紧。
如花花一步上前,曲肘死死抵住钟离天胤的脖颈,以一种压倒性的趋势将人按在桌沿上,微俯身,压低声线,“上次的仇,我可还没报呢。耍阴招算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打一场!”
上次的仇?
上次钟离廷为这事将他丢河里的仇他也还没算呢!
钟离天胤顿时瞪大眼。
这特么报仇还兴分开报的?
他今天是特意趁着卫令在外带兵训练,趁着钟离廷受了伤,来报钟离廷将他丢在河里那茬的仇呢,可不是开给人当沙包的!
钟离天胤没把人看眼里,不耐的挣扎了一下,他觉得看着这么纤细个小姑娘,他一巴掌就能掀翻。
却没想挣扎了一下,按着他的人压根纹丝不动。
钟离天胤气短脖子粗的奋力开始挣扎。
背后是细窄的桌沿,脖颈间是横压的手臂,逐渐的,钟离天胤呼吸不畅的脸都憋红了,他也没有乱想的心思了,努力伸手去抓如花花的手,口中艰难道:“放,放……”
“别、动。”
她的声音低低的,声色温柔轻慢,眸光里却处处都透着凶悍的威胁,更不用说那看似一折就断的细手腕居然能轻易将他一个大男人按的挣扎不得。
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莫名和那日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重合。
钟离天胤打了个冷战,内心随着颤抖的睫毛一并抖了抖,忽然莫名有些腿软,脸上全无了方才嚣张挑衅的模样。
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豢养得金丝雀,如今才真正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只温软无害的小白兔,她更像是一个伪装成猎物的猛兽,平素一副无害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刻,必定毫不犹豫的亮出凌厉的爪牙。
他就知道!钟离廷那种变态一般的存在能教出什么弱茬?!大变态就只能教出小变态!
钟离廷无声的看着,逐渐松下心神,弯了弯唇角。
或许他早就该放手了,小孩在他的羽翼下永远不会成长,她年轻,自信,神采奕奕,根本不需要他的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