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底有胎记的事这人都能知道?
花以夕看着她一脸震惊的表情,便知道了。
眼下这种情况倒真让如花花不知所措了,她抱着酒壶的手不由抖了抖。
花以朝将如花花手中的酒壶拎了回去,“我自罚一壶。”
花以朝言罢,便径直扬起了脖颈,大口大口的如同喝水一般任由辛辣的酒液穿喉而过。
他喝得太猛,有多余的酒水顺着嘴角下巴蔓延下去,他也顾不上擦。
喝完,花以朝将空了的酒壶向下翻转,示意滴酒不剩。而后,他并没带一点儿架子,郑重朝如花花拱手道,“是小哥的不是,没有认出你来,小哥和你赔罪。”
“若是还不解气,阿姐替你打他一顿。”花以夕在旁言道。
“我……”如花花深吸了一口气,细声道,“……阿姐,我没事……侯爷也没有欺负我……只是……”
那人虽然让她斟酒剥虾,全程却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就连最后的那半壶酒,也是她先起了心思泼他,他下意识自我防护的后果。
花以朝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暗自伤神去了。
怎么喊以夕就是阿姐,到他这儿就是侯爷,这丫头怕不是打心底把他记恨上了。
花以夕耐心等待看着她,“只是什么?”
如花花看了一眼花以朝,带着一点点愤懑,小小声告状道,“他让我饿着肚子给他剥螃蟹……”
前脚问她是不是饿了,后脚就让人上就吃食,还让她先给他剥了一只,这举动明显是有意为之的逗弄。
花以夕顿时斜了花以朝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哪儿来的狗胆,也不怕消化不了?”
花以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还口,而是诚恳道:“……我错了。”
属实有些难以消化。从小到大,都只有他给月牙那小丫头剥螃蟹的份儿。
今天难得遇上一个那么像的,他睹物思人,忍不住就逗了那么一下下。
谁能想到这“临时替身”还能是本人呢?
花以夕漫不经心地挑了一眼案上满满的一盘螃蟹,说道,“去把那些都剥了。”
面对家姐,堂堂江阴侯缺并没有反驳,认命地坐下剥螃蟹。
花以夕摸了摸如花花的脑袋,“乖乖,你等着吃现成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