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
花以朝熟悉的仿佛进自己房间,顺手就脱了做工复杂的蟒袍外衫,一旁药香忙接了过去,将玉带和外衫都整齐挂在木椸上。
花以朝闲散地坐上了她房间内的贵妃榻,身旁丫鬟帮他除了靴子,他便更加懒散地找了个舒服姿势半躺了上去。
如花花:“……”
那是昨天廷哥躺过的,她还没舍得再去躺一下呢,先被花以朝给占了。
他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模样,但是正经事上,他又比谁都端得住。
“……你来睡觉的吗?”如花花拉了个绣凳坐下,忍不住开口问。
“一会要去宫里,顺路在你这儿坐坐。”
如花花:“……”哪里就顺路了,去府门又不经过她的院子。
花以朝眉目忽然一挑,看到了不远处她还没叠起的床榻上竟然卧了一只通体黑色,长着四只白爪的小东西。
顶多两个拳头大小,抓着床榻边的纱帐,似乎正想往下爬。
“你这什么时候养的丑猫?怎么养这么丑的东西?”花以朝道。
药香也惊讶地看了一眼。
整日贴身伺候着,屋里什么时候多了只猫,她居然都不知道。
如花花回头看了一眼,不满回道,“哪里丑了?比你好看。”
花以朝“啧”了一声,“哪里都丑。”
那小猫咪一下子没抓稳纱帐,一脑袋从上面摔了下来,顺着脚踏落到地上,又滚了一圈儿,好不狼狈。
花以朝不由笑了一声,“本来就丑,居然还没脑子。”
如花花扁了扁嘴巴。
自己的猫,自己怎么说都行,让别人说又丑又笨,她就不高兴了。
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如花花忽然抱起来地上的小草儿朝花以朝走了过去。
花以朝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瞧了她一眼,“干嘛?”
如花花面上带着笑,将小草儿面朝花以朝举了起来,“小草儿,来叫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