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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生给师兄玩的?”他居高临下地问:“嗯?”
许星洲还生嫩着,被折磨得大哭不已,哭着说:“是、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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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到了后面,连神志都不甚清明了。
窗户开着,卧室里潲进了些雨,床单被子上被潲了大片水渍,甚至往下滴着水,许星洲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流进去了泪水还是汗,抑或只是雨水而已。
秦渡点了根烟,姿态极其烦躁,许星洲颤抖着拽被子盖住自己,眼睫下全是泪水。
像是个被欺负坏的小姑娘。
秦渡坐在打开的窗边,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可他还没抽两口,许星洲就孱弱地咳嗽了起来。
——操。
他几乎要疯了,摁灭了刚燃的烟,起来给许星洲倒水,又细心地摸她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许星洲一感受到秦渡的手掌,就几乎整个人都想贴着他,声音软糯地说:“师兄……”
秦渡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离疯不远了。
许星洲真的是他的。
那一刻他眼眶都红了——许星洲是他的,可是他的许星洲想做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什么?秦渡拼了命地想将她护在羽翼下,令她免于风暴,免于疾苦。
——可她心里却想流浪,想往外冲,想活着。
她是注定想要离去的候鸟。
秦渡看着许星洲,就这么看了很久,许星洲眼睛里还都是被他弄出的泪花,可是她就这么专注而瘫软地,带着全身心的依赖,望着秦渡。
江南夜雨声阵。
秦渡和许星洲对视,她眼睛水濛濛地凝视着他,一双杏眼里满是情意和柔软。
犹如山涧之中深情的野百合。
片刻后秦渡痛苦地抽了口气,把自己床头的一张银行卡拿起来,对着窗外几不可查的光看了看卡号,啪地甩给了许星洲。
许星洲:“……”
他不待许星洲发声,就道:“我们资本家有个规矩。”
“我们资本家说支持的时候,只是口头说说的话,从来都等于放屁——”秦渡沙哑道:“支持的定义是得钱到位才行,这叫投资,也算参股。”
许星洲眼眶里还都是泪,摸起那张小银行卡,呆呆地点了点头。
秦渡道:“——许星洲。”
他一叫名字,许星洲紧张得腰都绷直了。
“师兄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说。
许星洲嗫嚅着点了点头。
她的嘴唇红红的,犹如春夜的玫瑰。
“师兄希望……”
秦渡停顿了一下,又沙哑地道:
“……你不要因为师兄,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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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许星洲傻傻地看着他……
秦渡沉默片刻,将指间夹的烟头扔了,又把许星洲手中的卡片戳了戳,道:“别误会。这只是师兄支持你出去而已,这叫给你的天使轮投资。”
许星洲:“……”
秦渡耐心道:“而投资者是有资本跟你谈条件的——用你这种好歹签过几份合同的大学生能听懂的话来讲的话,你是合同乙方,我是合同甲方。”
合同甲乙……许星洲终于不害怕了,捏着小银行卡,哑哑地想谈条件:“什……什么条件呀?”
秦渡:“——条件?很简单。”
“条件只有一条。你想出去浪的时候……你他妈居然还想去南美,还想去中东?叙利亚索马里去不去啊?算我头一次认识你许星洲,你他妈的是真的能耐。”
接着,秦渡眯起眼睛,使劲一捏许星洲的脸。
“——投资者跟你一起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