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和幻虚都看向了它,却见它已经由坐改为躺在团蒲上,一只手还伸到屁股后想要挠一挠,幸好萧瑶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了过去道:“我屁股不痒!”
“好疼,知道了!”
豹子就这么平躺下,萧瑶看到幻虚真君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了长笛,略微尴尬的朝他颔首道:“幻虚仙友请。”
幻虚真君笑笑没说什么,只摆好长笛,薄唇对着笛孔,顷刻间悠扬婉转的旋律倾泻流出。
萧瑶自修道以来一心都在修行上,所以对茶也好乐器也罢都没有很高的鉴赏水平,只觉得笛声悦耳动人,似倾诉又似低喃。
然后她眼皮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旁边蒲团上的豹子已经开始呼呼大睡,唇角处似乎还沾着点可疑的液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笛声戈然而止。
萧瑶一个激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茫然望着眼前熟悉的俊容,有那么一瞬间竟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幻虚真君笑得很温和道:“两位若是觉得累了,便在此好好休息,到月宫大概还需三五日,我这飞行法器内琴棋书画皆有,可以随意借阅弹奏。”
萧瑶回过神对他道:“多谢。”
伴随着豹子均匀的呼吸声,二人之间突然变得静谧。
屋内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萧瑶忍不住找话道:“听闻幻虚仙友与凤翔仙友有间隙,是因为凤翔仙友从幻虚仙友道场中盗取了一样非常重要的道物,此事可是真的?”
幻虚真君道:“是真的,而且他到现在还不知收敛,所以我对他可能比对鸿蒙天君要更厌烦一些。”
萧瑶觉得可以理解,有个小偷天天盯着自己家,确实让人挺厌烦的,她又问:“那件道物很重要?”
幻虚真君摩挲着手中长笛仿佛陷入回忆道:“重要性于我就好似那墨绿匣子于重柔一般。足足让我的道场晚了三千万仙年方才初成。”
好家伙,萧瑶没想到对方被窃取的道物会那么重要,不由同情道:“他太不厚道了,若换成我同样也会想要弄死他。”
幻虚真君笑了:“可我并不想弄死它,只想把它留在瀛壶好好替我干个几亿仙年活,这比打死它可要有意思。”
萧瑶呵呵干笑:“那也可以。”
但她总觉得被神三囚禁其来干活可能比被直接打死要更惨。
这时,幻虚真君略微凑近了豹子一些,像是在仔细打量豹子那张熟睡的脸,或许应该说是仔细打量着属于萧瑶的脸,语气如同密友般随意道:“说起来,我对重柔仙友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可惜我却并无多少轮回历劫时的记忆,就算有亦是模糊不清且混杂在一起如同混沌,这些混乱某些时候令我颇为苦恼,就不知重柔仙友可否与我说一说那墨绿匣子的故事?试看能不能唤醒其中的某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