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先生担忧大人安危,连夜派在下劝说大人速速前去张将军军中,同回长安。”
“佐信过虑了,我既然是杨阁老扩展势力的粒子,如果有人使出如此下策,杨阁老岂能善罢甘休?”赵谦笑了笑,心道自己不仅是杨嗣昌扩展势力的筹码,也是下面韩佐信一干人进取的大树,也难怪韩佐信会如此紧张了。
容七道:“大人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在下深感敬佩,只是凡事谨慎总是没有坏处……”
赵谦想想也有道理,没有必要装比,便和容七一起出了黄陵,早有卫队等候,一同连夜赶去张岱军中。
与张岱萝卜等人相见互述衷情不表。
在如履薄冰的心情中,赵谦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这个时代,没有知根知底绝对忠诚的心腹是不行的,所以他对待张岱韩佐信等人就像亲人一般;二是如果不依附一个派系是走不长的,比如这次,如果赵谦上头没人,洪承畴根本不用头疼,几个杀手死士就可以将事办妥。
“大人且宽心,是卑职太牵挂大人才如此这般,大人见谅。卑职以为,他们要对付大人不会雇刺客行事,而定然会有阴谋暗算,大人不可不防。”
韩佐信一番话,让赵谦再次肯定了韩佐信的政治判断力,认定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些秀才的能力并不比进士差。
赵谦点点头:“佐信所言极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是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合力,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没有风雨,怎会见彩虹?”
韩佐信抚掌笑道:“没有风雨,何来彩虹!妙,大人真字字珠玑也!”韩佐信是打心眼里高兴,哪个胸有韬壑的人不愿意跟着有抱负的人?
这时,萝卜端着一大盆羊肉走入帐中,张岱见罢笑道:“瞧你弄那么多肉干什么?大哥在黄陵呆了一日,那县令岂敢亏待了大哥?”
赵谦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突然面有忧色道:“湘儿在家不知伤心成什么样了。”
张岱收住笑容,心道大哥如此牵挂秦湘,自己也对得起秦湘的父亲在天之灵了,“大哥且放心,黄陵之战,乃军机密事,除了总督府,其他人无从知晓,大哥从螺州脱困之时,曾带回了家信,小姐一定满心欢喜在家等着大哥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