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神色冰冷,内务总管就这样被人几刀捅死,她连头也没转一下。
赵谦拱手道:“太后别来无恙乎?”
布木布泰想起十几年前失身赵谦的事,脸色微变,在这种情况下,赵谦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淫荡的嫌疑,布木布泰顿时受辱,但无法作,只说道:“请赵大人仁义为怀,勿伤无辜。”
赵谦冷笑道:“无辜不无辜,去问徐州陈尸荒野的数十万百姓,还有我大明亿兆苍生!”
这时候一个军士走来,见赵谦正忙,就对赵谦的谋士赵逸臣低声说了几句。赵逸臣听罢走到赵谦旁边,拱手道:“禀大人,多尔衮被击退了。”
“知道了。”赵谦朗声道:“亲王贝勒公主等一干人等,站到左边。”
许久,无人动弹。赵谦又说道:“咱们带不走那么多人,只带重要的,其他人不好意思了,错就错在你们不该为东夷效命,冒充者,一经查出,腰斩!”
过了一会,一些不想死的皇亲贵族站了过去,赵谦叫火枪兵对着人群一排轮射,顿时死了一片,鲜血在大理石上横流。
布木布泰动容道:“没想到赵大人是如此残暴之人。”
赵谦道:“对敌人慈仁,就是对大明残暴。”
那些贵族见开杀戒,明军不是说着玩的,纷纷脱离了队伍,有些人想跑,就被射死。
分组完成,太监宫女或者冒充太监宫女的人愈万人之众,无论民族还是阵营,这些都是人类,要屠杀手无寸铁的万人计,赵谦有些犹豫。
这时候,左面站贵族那边,明军将领开始询问那些人,根据回答,不像贵族者,统统被捅死。
那些宫女太监见罢这阵仗,周围全是密集的全副武装的军队,绝望万分,几个太监在里面开始不安静,情绪很快扩散,众人开始骚动。
赵谦见罢不再犹豫,说道:“杀!”
布木布泰脸色苍白道:“赵大人……”
布木布泰神色沮丧,伤感,颤音说道:“大清皇太后请求赵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赵谦最烦别人说什么大清如何如何,对布木布泰的仁慈之心不为所动,默不作言。旁边的将官见罢,一挥手喊道:“杀!”
明军军士从四面冲将上去,一排排刺刀见人就捅,那些人手无寸铁,就像待杀的羔羊。
布木布泰见罢眼前的血腥场面,连嘴唇都变白了。她一方面是觉得残忍,一方面是耻辱,这个地方,是大清的中枢,皇宫,却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屠杀,不是奇耻大辱么?
屠杀进行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才将一万人杀尽。
众军平时受到的教育,全部都是抹黑清朝的信息,比如屠杀啊,强奸啊,抢劫啊之类的。出师的时候,名义就是徐州百姓被屠杀,汉人愤怒,朝廷顺应民意,兴师惩戒。现在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攻陷了京师,众军放开人性,杀了个痛快。
有的对清军恨之入骨者,挨着对尸体补上一刀,生怕没死。
赵谦干完一件血腥的事,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心道老子要是老年的时候,回忆往事,一定经常做噩梦。
明军押了大清皇帝皇太后,及一干贵族,从京师撤军,与张岱萝卜军汇合。
斩行动,初步完胜,虽然赵谦军付出了伤亡近万人的代价,但是满清的中枢,几乎是被一锅端了。
“不知南京怎么样了。”赵谦心中仍然忧心,别掰了玉米,放了南瓜,就算得不丧失了。
于是赵谦不敢稍作耽搁,从皇宫洗劫了一番,准备做赏银,然后率军南下,一面派人通知水师战舰到大沽接应。
忽报天津三卫被多尔衮控制,断了去路。
赵谦和张岱说道:“清军火器不足,守城不行,咱们赶去天津,拿下便是。”
张岱想了想,道:“大哥切勿轻敌,多尔衮不会放弃骑兵机动,转而守城,小心是个陷阱。”
赵谦归心似箭,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九日,赵谦军从京师拔营,向天津进,过了武清,天色渐暗,赵谦怕视线不清,有清军夜袭,遂就地驻扎,广设暗哨明哨,以备不测。
众军搭起帐篷,赵谦张岱等自然不用做事,坐在火边说话。
张岱说道:“明日我军便能攻陷天津,直取海路,今晚清军必袭营。”
赵谦以为然。
赵逸臣说道:“大人何不将计就计,来个包饺子?”
赵谦笑道:“咱们想一块去了。”
众人观察地形,准备设计埋伏,但这个地方一览无余,实在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众人皆问:“没有藏身之地,如之奈何?”
赵谦笑道:“正是这样,清军更易上当。”
“地下不就有藏身之地?叫军队赶挖壕坑,将大炮军士藏于坑中,上盖木板尘土,营中埋火药,待清军入营,即点火索,先炸之,再以大炮火枪覆盖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