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死守沿岸的二千多精锐,潮水般倒流回岛内。
怒蛟殿位于矗立岛心的怒蛟峰下,只有一道长约三百级的石阶,迂回曲折地伸延上大殿的正门,其它地方或是悬崖峭壁,或是形势险恶的奇岩恶石,飞鸟难渡。
昔日凌战天亲自督工,聘尽当地匠人艺工,经营十年之久,才大功告成。
怒蛟殿前有一个广场,广场的入口有两条张牙舞爪的石龙分左右卫护,一条蛟龙望往正殿,另一条蛟龙血红的眼睛,俯视着通上来的石阶,负有监守的职务。
它们是怒蛟帮荣辱的象征。
室内光点散去。
浪翻云覆雨剑还鞘。
封寒左手刀收回背上。
一坐一立,似乎并没有动过手。
乾虹青虽然身在当场,但双目为浪翻云剑雨所眩,其它事物一点也看不到,有一刹那她甚至听不到剑刀触碰下的交鸣声。
两人交手的时间,似乎在瞬息间完成,又像天长地久般的无尽极。
那是难以形容的一刻。
封寒面色霍地转白,跟着眼观鼻,鼻观心,好一会才回复先前模样。
乾虹青知道封寒受了伤,表面上却是全无伤痕。
浪翻云依然大模大样坐在那里,眯起双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知他是否是喜是怒。
封寒双目寒光掠过,盯着浪翻云道:“浪兄剑道上的修为大胜往昔,令小弟感到非常惊异,要知宇宙虽无极限,人力却是有时而穷,所以修武者每到某一阶段,往往受体能所束缚,不能逾越,难求寸进。”顿了一顿,似乎在思索说话的用辞,续道:“浪兄现今的境界,打破了体能的限制,进军剑道的无上境界,成就难以想象,未可限量。”
眼中射出欣羡的神色,这世间能令他动心的,只有武道上的追求。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过是比封兄走快半步,岂敢自夸,不过方才封兄运功强压伤势,可要使你最少多费半年时间,才能完全康复。”两人娓娓深谈,仿似多年老友,没有刚才半点仇人见面的痕迹。
乾虹青给两人扑朔迷离的表现,弄得头也大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