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愕然道:“云清?”
那人道:“就是刚才和马峻声夹击你的婆娘,看!她多么狠!多么骚!”
韩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奇道:“你既然在追求她,为何又帮我对付她?”
那人冷冷道:“追求之道,首先要不论好歹,先给她留点深刻的印象,要她即使不是思念着你,也要咬牙切齿恨着你,而最终目的,就是要她没有一天能少了你,你明白吗?”
韩柏搔头道:“这样的论调,可说是闻所未闻,试想假设对方恨你,甚至愈恨愈深,怎还会爱你?”
那人哈哈再笑道:“看来你没有什么恋爱经验,所以才不明白偷心之道,女人的心最奇怪,只要她知道你所作所为,甚至杀人放火,全部是为了她,她便不会真的恨你。例如我这次救了你,其实却是为她好,因为拚下去,能活着回去的必是你而不是她,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也太小觑八派联盟精心培养出来的十八种子高手了。”
韩柏拍案叫绝道:“你确是深悉偷心之道,小子的经验真的比不上你。”心中想着的却是,不如从这经验丰富的怪老头,多学几招爱情散手,假若能将靳冰云或秦梦瑶追上手,也算不枉白活一场了。轻声问道:“你在情场上必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
那怪老头脸不改容道:“不!这是我的第一次!”
韩柏吓得几乎跌翻在地,失声道:“什么?”
怪老头不悦道:“有何值得大惊小怪,我范良极乃偷王之王,到今天除了云清的心外,天下已无值得我去偷之物,偷完这最后一次,便会收山归隐,享受壮年逝世前的大好青春。”
韩柏一呆道:“你是‘独行盗’范良极?”
“独行盗”范良极名震黑道,乃位列黑榜的特级人物,想不到竟是这样人老心不老的一个人。
范良极微点头叹道:“你想我真的想这么年轻便收山的吗?只是‘庞斑’已重出江湖,一旦让他击败浪翻云,天下再无可抗拒他的人,那时给他席卷武林,我那还可以像现时般自由自在,唯有找个地方躲起来,在山林的一角称王称霸算了。”
顿了顿再加上一句道:“但我定要云清那婆娘乖乖地跟着我,叫我作夫君!”
韩柏心想这范良极倒相当坦白,一点不隐瞒对庞斑的畏惧,这是他第二次听人说浪翻云及不上庞斑,而这三个人都是有足够资格去作评论的。
第一个是赤尊信,他曾分别与浪翻云和庞斑交过手,故可说是最有资格预估胜负的人。
第二个是靳冰云,她是庞斑的女人,自然知道庞斑的可怕。
现在这范良极,只以他身为“黑榜”高手的资格,便使他说出口的话大有份量。
难道浪翻云真的有败无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