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瑶道:“一般的甜头,不外是权力和金钱。说到权力,何旗扬虽是武功低微,但他身为七省总捕头,算得权高势重,江湖黑白两道无不要给他几分脸子。若说是金钱,他这类中层地方官员,通上疏下,最易揩钱,只看这华宅,便知他油水甚丰,马峻声可以用钱打动他吗?”韩柏摇头道:“当然不能,但总有些东西是何旗扬想要而又不能得到的吧!”秦梦瑶道:“或者是渴望得到的武功笈,又或是心仪的美女!”韩相大点其头,道:“对:对:看来是后者居多,以我来说,若有人将你……噢:不:我……”
秦梦瑶气得几乎想一肘打在他胸口,这小子想说的自然是“若有人肯将你秦梦瑶送给我,我便什么事情也肯做了。”
韩柏见她脸色不善,忙改口道:“我想说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除非马峻声袋里备有一大迭美女的画像,否则是很难作出这样承诺的,所以应是许以武功秘籍的机会较大,毕竟马峻声是他的师叔啊。”
秦梦瑶瞅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最懂得寸进尺,所以切不能给他半点颜色,冷冷道:“你当何旗扬是二岁小孩子吗?想成为个高手,靠的是先天的资质智能和后天的努力刻苦,像你那种奇遇乃古今末之曾有的,否则有谁可一夜间成为一高手;何旗扬会为一个渺茫的希望将身家性命全押进去吗?他生活写意,我跟了他多天,只见他练过一次功,看来对武功也不是那么热心。”
韩柏搔头道:“那么马峻声究竟答应了给他什么甜头呢?”秦梦瑶绷着脸道:“可能是少林寺的什么经又或什么诀。”对着韩柏,她说的话不自觉地也“不正经”起来。
韩柏为之目定口呆,刚刚秦梦瑶还否定了这可能性,现在却作出了一个如此的结论,这算是那一门子的道理?秦梦瑶适才还决定不要对韩柏和颜悦色,但当这时他傻相一现,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好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韩柏见她回复欢容,心中大喜,暗忖自己定是非常惹笑,否则为何花解语和她与自己在一起时都这么开怀。假设将来没有事做,倒可以考虑到戏班子里做个真正的丑角,必定大有前途。
秦梦瑶奇道:“你平时没有问题也要找问题来问,为何现在有了个真正的问题,却又不问了?”韩相见她主动“撩”自己说话,喜上心头,早忘记了刚才的问题,问道:“我的模样是否很惹人发笑?”秦梦瑶早习惯了他的胡言疯语,心想自己怎样也要和他胡混到天明,好“押”他往韩府,与马峻声当面对质,剩下何旗扬那边又没有动静,他要胡说八道,自己也难得有这样稀松的心情,便和他胡扯一番算了,微笑道:“你的样子只有骇人,怎会惹笑,惹笑的是你模仿猴子的动作。”
韩柏压下要抓头的动作,哑然失笑道:“可能我前世是猴子也说不定,但梦瑶姑娘你前世定是仙女无疑。”
秦梦瑶沉下脸道:“你再对我无礼,我便以后也不和你说话。”
看到秦梦瑶眼内隐隐的笑意,韩柏厚着脸皮道:“你只是说说来吓我,不是认真的吧?”秦梦瑶愈来愈感到拿他没法,心想这样对答下去,不知这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小子还有什么疯话要说,话题一转道:“你身为韩府凶案的受害者,若非命大早已归天,为何对这件事连一点好奇心也没有?”韩柏心道:“比起你来,韩府凶案有什么大不了。”这个想法当然不能宣之于口,作出蛮有兴趣的样子道:“刚才你先说何旗扬不会拿什么经什么诀作出那么大的牺牲,后来又说他定是为了这什么经什么诀才和马峻声同流合污,哼:不是自……自……”
秦梦瑶嗔道:“你想说我“不是自相矛盾吗?”说便说吧!为何这般吞吞吐吐,你的胆子不是挺大吗?”韩柏叹道:“我的胆子的确不小,但却最怕开罪了你,弄得你不高兴,又要不理睬我了!”秦梦瑶瞪他一眼,心中叹道:“若师傅知道我这样和一个年轻男子说话,又让他如此向我打情骂俏,定会笑我或骂我。”当地想到言静庵时,心中忽地一阵迷糊,一惊续想道:“为何这十多天来,每次亿起师傅,心中总有不祥的感觉,难道……难道她……”
韩柏见秦梦瑶包含了天地灵秀的美目,露出深思的表情,那种超然于尘世的美态,真教他想挪开半点目光也不能,心里略想其它事情也办不到。就在这时,秦梦瑶脸色忽转煞白,娇躯摇摇欲坠。大骇下忘记了秦梦瑶的“不可触碰”,伸手抓着她香肩,入手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确是教人魂为之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