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眼额,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在已结成兄弟。三弟有什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含露出去。口”谢廷石老脸微红,皆因被人揭破了心事,沉吟片晌,才毅然道:“现在胡惟庸、楞严和叶素冬三人全靠向了太子的一方,当然是为了他易于笼络控制,而且在皇上首肯下,已部署对付以我们燕王为首的诸藩,一旦诸藩尽削,明室势将名存实亡,那时外忧内患齐来,不但老百姓要吃苦,嘿!连大哥及四弟的高句丽亦将永无宁日了。”范良极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们掌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陈令方拍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呈上皇上,教他身败名裂而亡,也可为给他害死的无数忠臣义士报仇雪恨,唉!想起刘基公,我恨不得生啖他的肉。”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又或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韩柏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令人烦厌,不由想起左诗三女的被窝,心想和三位美姊姊颠鸾倒凤后,再躺到秦梦瑶的床上去,搂着她睡一会儿,怕不会遭到拒绝吧!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后,徐徐吐出道:“在这皇位的斗争里,虚若无扮演个什么角色呢?”韩柏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女儿虚夜月。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我们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点摇摆不定。”韩柏心急溜回房里,好和左诗等缠绵欢好,截入道:“三哥的意思是否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那允汶,好让你的燕王能继承皇位,再一举铲除掉楞严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陈令方登时色变。
谢廷石瞪着韩柏,好一会后才道:“就算允汶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它皇孙,形势仍是丝毫不变。”陈今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再说不下去。
范良极眼中精芒一现,嘿然道:“三弟确有胆色,连朱元璋都想宰掉了。”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汶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员。”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高句丽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范良极暗忖管他高句丽的鸟事,口上却道:“你说的话大有道理,大有道理。”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妙计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便当我没有说过刚才那番话。”韩柏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点头道:“三哥请放心,让我们回去好好思索和商量一下,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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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房一把雄壮的声音晌起道:“戚长征果是豪勇过人,不过展羽今晚到此,想的只是风月的事,若动刀动枪,岂非大煞风景,戚兄若有此雅兴,今晚过后,只要你说出时间地点,展某定必欣然赴约。”只是这几句话,便可看出对方这黑榜高手的襟胸气魄,既点出了不怕你戚长征,亦摆明了今晚只是来坐山观虎斗,绝不插手,你戚长征有命过得今晚,才来打他的主意吧!
不过他肯答应和戚长征决娥,已表示了很宥得起对方了。
风行烈仰天长笑道:“原来展羽不过是临阵退缩之徒,若你怕戚兄无暇应付你,不若陪我风行烈玩一场,看看你的矛铲和我的丈二红枪孰优孰劣。”封寒听得微笑点头。
小半和尚亭都露出佩服的神色,风行热的豪情比之天生勇悍的戚长征,的是不遑多让。
谷倩莲伸手过去,按在风行烈的手背上,芳心忐忑狂跳,展羽乃黑榜高手,非同小可,风行烈这有去无回的挑战,展羽若不应战,以后不用出来见人了。
所以这一战势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