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云一震下先喝干手上热酒,凝望着这天下第一名妓道:“浪某尚未有意离去.为何小姐却预约起归期来?”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魂销者,唯别而已,造化弄人.爱上的人都是不会与秀秀有任何结果的。”
提起酒壶,轻移王步,来至浪翻云旁,恢复平静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先生一杯。”
浪翻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双手捧杯,接着像一道银线由壶嘴泻下来的酒。
怜秀秀又为自己添酒,转身向浪翻云举杯道:“若当年先生遇到的不是纪惜惜而是怜秀秀,会否发生同样的事呢?”
浪翻云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来到怜秀秀身前,和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后,柔声道:“浪某才是受宠若惊,坦白告诉你,当我第一眼见到小姐时,便想起了惜惜,你说那答案应是怎样呢?来:再喝一杯。”
怜秀秀欣然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下来。
怜秀秀俏脸上升起两朵似不胜酒力的红晕,低声道:“庞斑和先生最大的分别,就是他有种使人不敢亲近的感觉,而先生却使人忍不住想投进你怀里,任你轻怜蜜爱,两种感觉都是那末动人。”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听起来庞斑才是那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怜秀秀赧然垂首,轻轻道:“人家是在说真心话啊:嘿:秀秀醉了,翻云你有醉意了吗?秀秀从未试过两杯酒便给弄倒的。”
浪翻云望往窗外,秦淮河上灯火点点,一片热闹。隐间人声乐的,叹道:“不醉喝酒来干吗?就算没有酒,荡漾在秦淮河上,对着秀秀如此玉人,我浪翻云亦要醉倒了。”
怜秀秀抬头往浪翻云甜甜一笑,正要说话,江面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接着惨哼连续响起。
有人暴喝道:“薛明玉: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