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的五脏六腑像翻转了过来般,以剑支地,争取回气的一刻。
戚长征冷冷道:“刚才的一刀是老子本人的见面礼,接着的一刀,则是代慧芷转赠给你的大礼,以作解除婚约的赔偿。”
宋玉两眼一阵乱转,终放弃了突围逃走的妄想,喘着气道:“慧芷的事,宋玉只是个受命行事的人。若两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宋玉必有所报。白教主和解符护教都来了,我可以提供所有机密情报,戚兄可把在下关禁起来,待验证所言皆实后,才依约释放在下。”
戚长征点头道:“说吧!老子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宋玉想不到他这么好相与,大喜过望,张口要说话时,忽觉不对。戚长征的脚已闪电踢出,正中他下阴。
宋玉离地抛飞,越过了风行烈头顶,重重掉在行人道处,七孔流血而亡。
戚长征若无其事道:“他袖内暗藏火器,正待施放,横竖他要骗我,我便骗回他一次,两下扯平。”
风行烈回头望向宋玉的身,只见他两眼瞪大,死不瞑目。
曲仙州正与小红饮酒作乐,兴高采烈时,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道:“曲仙州!快给本浪子滚出来,来个单打独斗,一决雌雄!”
曲仙洲大讶,为何听不到已方高手的声音呢?骇然道:“浪翻云何在?”
小楼外的韩柏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唉,不过我真希望有牛刀来帮手,快给我滚出来受死吧。”
曲仙洲听到浪翻云没有来,放下心事。暗忖没有浪翻云在,对方若作围攻,他便逃之夭夭,假设只是韩柏一人,就顺手宰了他,也好挽回那晚在武昌给浪翻云杀得落荒鼠窜的受损颜面。推开吓得脸青白的小红,取过数十年与他形影不离的流星,昂然步出小楼。
灯火映照中,韩柏手提鹰刀,站在小楼外的草坪上,笑嘻嘻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曲仙洲环目四顾,同时展开察查的秘技,判断出没有其它敌人隐伺一旁后,两眼精芒闪起,冷然道:“原来陈渲是内奸,这算是个对付曲某的陷阱了。”
韩柏那有闲情跟他磨嘴,又从陈渲口中听得白芳华、解符等人都来了,更不容让对方有喘息时间,大喝道:“你不是想收抬我吗?看看你有否那个本领了。”
跨前一步,鹰刀出一片刀光,往曲仙州潮水般涌去。
曲仙州冷哼一声,刷地横移,到了两座小楼间的园林里。
韩柏刀化长虹,紧追而至。
曲仙州感到对方刀势似与天地融浑无间,全无斧凿之痕,那种无隙可寻的感觉,比之赤尊信更使他惊懔。狂喝一声,流星左右挥击,登时响起连串铿锵清音。
韩柏给他震得虎口生痛,忙运起捱打神功,把对方重兵器传来的劲力巧妙化去。
刀来往,两人远攻近闪,瞬那间交换了十多招。
曲仙州愈打愈惊,初时欺对方稚嫩,及不上自己数十年的深厚功力,故一上场就以硬拚的手法,要损耗对手的真元。岂知十多招下来,这小子的内气有若长江大河,源源不绝,生生不息,不但无有衰竭,还不住加强,这种情况,他生平尚是首次遇上。魔种竟可厉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