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衍奇道:“韩兄弟刚才不是责怪范前辈好送出宝藏吗?为何现在却惟恐燕王不收下这大礼呢?”
谷凝清笑道:“刚才范兄曾皮微动,显是告诉小柏他留下了最大的宝藏,我有猜错你们吗?”
韩柏笑嘻嘻没有作声,来个默认。
老贼头却有点尴尬道:“不要误会,我留的只是最小那个仅够糊的小小宝藏吧了。”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僧道衍笑罢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见众人都瞪着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突然想起允应给我们打怕了,再不敢冒险北上,若他闭城坚守,会教我们非常头痛。”
燕王亦愁眉不展,叹道:“若要攻陷一个城池,兵力至少须是守城者的两倍以上,才能有点把握。鬼王说得对,一天不把防守京师的军队引走,我们亦攻不入京师去。”
韩柏随口道:“那还不容易,输他妈的几场仗不就成了吗。”
燕王和僧道衍同时剧震,呆瞪着韩柏。
范良极怪笑道:“这叫愚者随便一虑,竟有一得了!”
燕王拍案叹道:“小柏真是本王的命中福星,只此一句,胜局在望。我们便败他妈的几场仗,当允尽起精兵北进时,我们再烧他们的仓库和粮车粮船,教他们进退不得,那时才避重就轻,直扑京师。唉,鬼王确是料事如神,这么一番转折,没有几年工夫,休想成功。”
接着向韩范两人正容道:“恕本王直言,小柏和范兄肯否留此助我?”
韩柏道:“打仗我真的不在行,我还要到静斋找梦瑶,接着再往拦江捧浪大侠的场,至多异日打入京师后,我和老贼头来找燕王讨杯酒喝好了。”
燕王哈哈一笑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到时可莫忘记了。”
又向僧道衍道:“你找个办得事的人负责为各位夫人安排一切,诸事妥当后,本王还要为他们饯行呢。”
这一番交谈,使各人和燕王间的交情跨进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