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再有人出来,引他们进去。
两入心想龙尊义日理万机,他们等上这许时间也是应该的。
高墙内院落连绵,不时有一队又一队身披重申的兵队浚巡,颇有气派。
向无踪两夫妇却看得直摇头,要知这还不是前线交战之地,只要足以保安便够,这等重甲兵队,徒耗人力。
这时两人进入了正门的广场,忽然引路的人向左一转,不上正门,反而将两人带至正门右侧的入口,进入了一间小小的偏厅。
又在那里待了个时辰,这才见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这书生淡然道:“欢迎两位前来投效,在下白院同,为龙尊义大帅下之文书长,特来为两位登记,若调查无误,必尽早通知两位。”这白院同口说欢迎,但态度上却绝无欢迎之意。
向、许两人心中大怒,知道向这种人发作,毫无用处,立即告辞而去,这白院同并不挽留。
两人回到客栈,还是心中有气,一方面感叹龙尊义如此作风,岂能成事,至此二人意冷心灰,计画于明天离此而去。
估不到当天晚上,龙尊义旗下主将祁碧芍竟亲身到访。
叁人都是旧识,客气几句后,祁碧芍便道:“贤夫妇今日的遭遇,我已深知,那白院同是史其道的人,知道你俩和我的关系,所以特别从中弄鬼,万勿见怪。”
向无院恍然道:“你们现在已是汉人的唯一希望,若仍未能精诚团结,如何能驱逐键子,还我山河。”
祁碧芍摇头道:“龙元帅自从取得岳册,一跃而成天下反蒙的盟主后,性情大变,无复当年小心经营、礼贤下士的态度。近月来更宠信史其道,我数次苦劝,还为他疏远,我明天便被调往馈江东另一营地,小人得道,我也不敢再留贤夫妇了。”语气消极。
向、许二人也不知怎样安慰她。
向无踪道:“思汉飞已在武昌调集重兵,此人天纵之才,运兵诡奇难测,祁小姐若见事不可为,还请为自己打算。”
向无踪知祁碧芍热心为国,不敢直接点出既然小人横行,何不引退保身。
祁碧芍暗忖若是这番话在数月之前和自己说,必是拍案而去,可是这些日来实在有点意冷心灰,答道:“贤夫妇好意,碧芍心领,我已泥足深陷,手下还有上万亲信,若我一走,必对龙元帅打击重大,我何能成为千古罪人。”
向氏夫妇一想也是,放弃了劝她退出之心。
祁碧芍忽地低下头来道:“有没有他的消息。”
向、许两人一听便知他是指传鹰。
向无踪道:“自去年与传大侠一别,全无他的消息,不知现下如何呢。”祁碧芍望向窗外的夜空,心中狂喊:“传郎,你知否我是怎样地挂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