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来临时,她的体温急剧上升至华氏一百零八度,全身沸腾颤抖冒汗,过后一切回复正常。若一般人体温经常升至这样高温,脑神经组织必然受到永久性的破坏,她却是安然无恙,这使她与一般的精神分裂或离魂症不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千惠子停止了啜泣,仰起俏脸,望着宫泽医生,她悲哀的眼神,今宫泽几乎想避开她的目光。
宫泽医生柔声道:“说罢!把你的心事告诉我。”
千惠子看着有若慈父的医生,不禁想起自己父亲大野隆一,大多数人都会希望能成为她,因为大野隆一是几个崛起于日本跨国公司的拥有者,日本的首席富豪。
千惠子垂头道:“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会平静地失去了所有知觉,不会作那些奇怪的梦,也不会再醒过来?”说到最后两句时,她的语气激动起来,再次仰起俏脸,热泪灌进眼里。
宫泽暗吃一惊。自六个月前,千惠子在美国哈佛大学课堂里晕倒,送进医院,至两个月前她被送回日本现在这所拥有世界一流设备的疗养院,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自杀的倾向,显示它的精神在怪病的压力下进一步恶化。
他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傻瓜!这种药有甚么好?你父亲来电说,开完会使来探望你,趁还有些时间,让我和你做个小小的检查,那就像你唱首歌那么容易。”
千惠子脸色一沉道:“那女人来不来?”
宫泽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夫人?这我便不知道了,唉!她毕竟是你母亲呀。”
千惠子冷冷道:“她不是我母亲,母亲早在我十二岁时死了,我亲眼看到她从三楼的露台跳下去。”她的语音出奇地平静,反而使人感到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恸。
护士将锁着床脚滑轮的开关松开,把床推往门处,另一护士把门打开,让病床往外滑去。
宫泽医生为不用面对千惠子的问题松一口气,随床步出病房。
守在病房门外的两名大汉站了起来,他们都是人野隆一特别聘来的保镳,负责千惠子的安全;两人跟着病状,沿着病房外的长廊,往升降机走去。
这是日本京都市郊一所豪华疗养院的二楼,通往升降机的走廊静悄悄地,只偶然听到病房传出的微弱人声。
一切似乎与平日毫无异样。
那两名职业保镳也很轻松,这份工作比一般的工资高了三倍多,但风险却很低,这种只有富豪才能入住的疗养院,本身的保安工作已非常完善。
一行人来到升降机前。
升降机恰好升了土来,开门的指示灯闪动着。
门缓缓打了开来。
众人愕然内望,被吓得睁大眼睛。
四名戴着防毒面具,身穿白袍的怪人。冷然站在升降机内,当先一人手上拿着一个救火筒般的东西,其他龙人提着白动武器,枪嘴对正他们。
那两个保镳是职业好手。首先反应,手都伸进外衣里,把枪抽出。
“突……”火光展现。
两人陀螺般在鲜血飞溅中抛跌开去,血滴溅在惊呆了的宫泽医生和两名护士的雪白袍服上,溅在千惠子的被服和病床上。
宫泽医生叫道:“你……”
这句话还未完,带头那人手上的东西喷出一股白色的气体,恶兽般将众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