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这个动作救了横山正也,纳粹人甩开仁川的体,望向横山正也,下一个目标显然是他,良子一扑上去,他的注意力转到良子身上。
横山正也当被纳粹人望着时,全身乏力,纳粹人转到良子身上时,他立时浑身一松,攫抓着他神经的异力移开去。
他这时只想逃命,当他由旋梯赶上上舱时,良子的惨叫声从下传来,倏忽中断。
他一生从未试过像现在那样惊惧,扑出甲板,他想跳入海水里,忽地瞥见自己驾来的快艇,大喜下解开系索,跃了下去,疯狂地发动引擎。
另一下惨叫传来,是艾莎死前的嘶喊。
在他心脏狂擂下,艇尾打起浪花,开始驶离游艇,眼看逃离险境。
忽然一股邪恶的力量从背脊迁入,由脊椎直冲脑后,横山正也神智一阵迷糊,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死命挣扎,蓦地回复清醒,骇然发觉快艇正往回驶去。
他毫无节制地狂叫起来,一扭转,快艇箭般绕过游艇,往偏西处驶去,不断拉远与游艇的距离。
纳粹人的狂吼在后方响起。
横山正也待要回头张望,胸胁间剧痛撕体,他低头一看,一截铁枝在左会处突了出来,这才醒悟到是纳粹人掷来的铁枝,从背后穿破了自己的身体。
他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凌渡宇看着雷达显示幕,脱下戴在耳上接收追踪讯号的收发器,奇道:“没有理由,快艇为何又驶走了。”
跟着向禾田稻香道:“让我来驾驶。”
游艇逐渐回复先前的高速,向海上某一目标赶去,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过人的灵觉,使他能感知一般人感觉不到的危险。
海域里激荡着一股邪恶的无形力量。
禾田稻香不断按搓着头。
软弱地坐在一旁,心中烦躁,这情绪她是少有的。
她道:“发生了甚么事?”
凌渡宇的精神力量比她强胜百倍,并没有受到影响,苦笑道:“但愿我能知道?”
横山止也的快艇突然离去,大出他意料之外,打乱了原本订下由水底潜往游艇,破坏游艇马达的计画。
这还不是最令他困扰的地方。
那种危难来临的预感才是最使他忧虑,尤其还要照顾柔弱的禾田稻香。
半个小时后,快艇出现在游艇的左舷,凌渡宇将驾驶的责任交回禾田稻香,走上甲板,亮着了强力的照明灯。
快艇停了下来,随着海浪急起低伏,艇上一片血红。
一个人仰跌艇底。
游艇泊了上去,凌渡宇将快艇勾了过来,系在船旁,才跳了下去。
“横山正也!”横山正也呻吟一声,张开眼来,茫然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一看贯胸而过的铁枝,知道神仙难救,不敢动他,低喝道:“横山止也,我是你的朋友,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谁伤害你。”
横山正也神智迷糊地道:“纳粹人,不!他已不是纳粹人,他们死得很惨。”
凌渡宇虽然智慧过人,一时也摸不清他在说甚么,只有再问:“千惠子在哪里?”
横山正也呻吟道:“船上,大可怕了。”
一阵喘气。
凌渡宇知道他死亡在即,喝道:“圣战团究竟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