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普车驶了进去,不一会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幅广阔的谷地,四面群山环绕,谷地上疏落地散布巨大的货仓、谷仓、房舍、水塔,以百计的牛羊随处吃草,大模斯样的袋鼠都转过头来,警觉地看他这侵入者。
凌渡宇在闸门前停了下来,门旁的铁丝网向两边伸延。
一个澳洲道地实农夫模样的中年汉,打开闸门迎土来道:“麦夫博士,还认得我吗?不见你最少大半年了。”
凌渡宇放下了一半的担,以麦夫式的沙哑声音咕哝了一声,道:“人到齐了吗?”这句话既表现了麦夫沉默寡言的作风,避过了要认出对方是谁的尴尬,也顺便探听一下情形。
那人道:“你是最后一个了,希望计划能如期进行。”毫不怀疑地拉开大闸。
凌渡字的吉普车直驶进去,偌大的农场,看去却空无一人,不禁暗暗叫苦,自己的车应驶到哪里去?真的麦夫博士或者会知道,可他却是冒牌货。
犹豫之间,左方数百码外的大货仓,有人推门出来,隔远便向他挥手叫道:“电脑狂人,终于来了吗?”语气中透多年老朋友的亲切。
凌渡牢一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应付麦夫的深交一个不小心,便会露出破绽,何况他可能连对方是谁,叫甚么名字也不知道。但日下势成骑虎,唯有硬头皮将车驶过去。
车子在那人身旁停下,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凌波宇几乎欢呼起来,肥胖的体形,笑嘻嘻的圆脸挂像随时会掉下来的金丝眼镜,正是家有恶妻、失踪了的火箭专家,白赖仁博士。
凌波宇瞪以隐形镜片改变了颜色的眼珠,模仿从录影带学来麦夫对朋友打招呼的方法,喉咙处咕哝一声,却没有说话。
白赖仁坐上了他旁边的座位,兴奋地道:“来!先带你去见头儿,还不开车?”
凌渡宇暗暗叫救命,车究竟要开到哪里去?天才晓得,却不是他。
车子发动。
凌渡宇人急智生。沙哑声音,以麦夫带浓重爱尔兰口音的英语道:“头儿怎样了?”
白赖仁毫不怀疑地道:“头儿虽取得了推动器,却因给警方杀了几位兄弟姊妹,人也变了很多。”当他说头儿时,很自然向远处一座高起三十尺多的水塔望去。
凌波宇心中暗喜,驱车往水塔进发。
白赖仁似乎习惯了他的十问九不应,滔滔不绝地说他如何排除万难,成功为“再生火箭”安装了劫来的推进器,又如何将燃料提炼改良,凌渡牢一字不漏地收进耳里,但始终把握不到再生计划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在水塔前下车。
凌渡宇学麦夫的走路姿态,随白赖仁进入水塔襄。
水塔底是个圆形的空间,乍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通道,但凌波宇却看到最少两架隐藏得很巧妙的闭路电视摄影机,从不同角度对他们。
“隆隆”!
两尺直径的圆形地面,向下降去,露出一道往下伸延的旋梯,两人步下旋梯,十多级使到了另一个二百来尺的空间,这并未到底部,因为这只是一个升降机的入口,凌渡宇暗暗咋舌,如此的规模,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白赖仁按掣使升降机上来的手势很特别,是快速地连按三下,松开了手,再长按下去。凌波宇暗暗记下,圣战团必然有它一套的保安方法,一个不小心,便会暴露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