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宗案都是在短时间内不断杀人,直至筋疲力尽才回家去,更一点不掩饰行藏,像唯恐不被人知道的样子。”
凌渡宇接口道:“两件事都是在你们举行会议的期间发生,而最后凶手均是无端窒息至死。”
马奇曼改正他道:“澳洲那个是事后在狱中死去的。”
凌渡宇看着他走回到办公椅坐下,才道:“你清楚庞度·鲁南的事了吗?”
马奇曼露出深思的表情,凝视着随手拿起的一技钢笔,缓缓道:“金统大约告诉了我。坦白说:那是没有可能的。
庞度·鲁南是患了严重精神分裂症的人,就算有人将他改造成白度年,他也没有能力去假扮他。
还有,他根本连坐稳在办公椅的能力也没有,更不要说作繁琐的情报分析。”
凌渡宇冷然道:“但你怎样解释他的指纹?”
马奇曼肯定地道:“植皮手术,至少理论上是办得到的。”
凌渡宇道:“若要植皮,不若把白度年的皮移植,那就更万元一失,为何要植一个由囚室逃出来的疯子的皮。”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c o ]
马奇曼道:“政府内该有白年度领公民证时的指纹纪录,为何不早核对了出来呢?”
凌渡宇叹道:“这正是最令人心寒的地方,二十多年前政府仍未像现在般把所有纪录资料都电脑化,当时储存白度年资料的档案室,发生了一场离奇的怪火,把档案都毁了,所以在无从比较下,联邦调查局才会聘任了他,而这疯子真的干得比任何人都出色。”
马奇曼也叹了口气,道:“你确信他是庞度吗?”
凌渡宇烦恼万分地苦笑道:“我经历过无数说出来包保没有人相信的事,而你所说的至少在理论上可以成立;所以我怎敢将你的推测彻底否定,而且你是专家,又比我更清楚庞度的情况。”
马奇曼瞪了他好一会后,点头笑道:“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凌渡宇哑然失笑时,马奇曼缓缓道:“庞度·鲁南是个性格极端孤僻的人,从小时候就不合群,同学都憎厌他,但却没有人敢惹他,私底下称他为‘毒蛇’,因为有人亲眼看到他以一根棍子毫无理由地硬把一头猫活生生打死。
父母离异后,他就再没上学。”
凌渡宇虚心问遣:“他在学校时神经有没有问题呢?”
马奇曼淡然道:“精神的失常可大致分作两种,就是思想失常和情绪失常。根据调查得来的问卷,庞度少时却有‘两极形失常’的病征,病者会从一个情绪的极端,荡到另一个极端,有时安定下来就有一段正常时间,但发作时会时而爆躁,时而抑郁,完全控制不了情绪。”
凌渡宇皱眉道:“那他就不是突如其来的发疯了。”
马奇曼道:“初时症状仍不明显,但他杀人时,已演变成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说详细点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这种病人会生出稀奇古怪的念头,编织自己的世界,例如认为所有人都串通起来迫害他,所以他必须先发制人诸如此类。”
凌渡宇道:“他被捕后,真是一句话都来说过吗?”
马奇曼呆了一呆,犹豫片晌后,沉声道:“事实上我录下了他大量的梦吃,只不过从来没有告诉警方吧!因我认为那并无必要,况且梦话又不可以作呈堂证供。”
凌渡宇喜道:“老兄你果然有办法,这家伙说了些什么呢?”
马奇曼双目射出深刻的怒意,一宇一宇地道:“他反覆他说要杀我,他逃出囚室后三天,我的新婚妻子便被人肢解了。”
凌渡宇失声道:“什么?”
马奇曼道:“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只希望我能全部忘记。总之我认为庞度已死了,我更不想卷进这件事内,够我头痛的事实在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