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我们这样走法,直至月圆,亦只能在后面吃庞度的尘,怎办才好呢?”
凌渡宇双目异芒闪动,轻轻道:“一路追来时,我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愈接近正午,庞度发放的月能便不住减弱。
这过程是很缓慢的,或者显示了庞度的邪力,是会随着日月的推移,而出现强弱的变化。
若我们能加以利用,说不定可掌握致胜的契机。”
卓楚媛美眸亮了起来,兴奋地道:“我曾听过沙漠里有种日疯症的怪病,患者在正午太阳当头时,愈感到一种近乎疯狂的沮丧情绪。
就像定时发作的热病那样,浑身乏力,犹如一个因长途跋涉或是艰辛劳作而精疲力竭的人,整个心神陷在莫名其妙的狂乱里。
若庞度真有这种情况,我们就可趁机赶上他。”
凌渡宇大喜道:“你知否发病时间会是多久呢?”
卓楚媛皱眉道:“这个我却记不清楚,好像是因人而异,约是个许小时吧。”
凌渡宇颓然道:“若只是一个小时,我们绝对赶不上他。”
卓楚媛道:“我尚有一事怎想都不明白,假若姬翠取得能在沙漠中行走的交通工具,为何不早点追上庞度,把他解决呢?”
凌渡宇答道:“我也想过这问题,其中一个可能性,是因她感应不到庞度的位置,但却清楚知道地狱峡在哪里,故先一步到那里去待他送上门来/
卓楚媛一震道:“这么说,那地狱峡便该在少于两日的脚程内,否则姬翠便没有可能在月圆前等到庞度自投罗网哩!”
凌渡宇点头道:“理该如此。
唉!有什么办法可在明天正午前赶上庞度呢?像我们这么走,休想追上他。”
卓楚媛长身而起道:“空想无益,趁我们还有气力时,快赶点路吧!呵!”
凌渡宇听到她惊呼,吓了一跳,循她目光瞧去。
远方两座沙丘问的地平的天际处,现出三个黑点,逐渐扩大。
凌渡宇忙拉着她伏了下来,藏在沙丘的暗影里。
三架没有任何标志的战斗直升机到了两人左方五百米外的上空,散了开来,低飞搜索。
凌渡宇把望远镜递给卓楚媛,凑到她耳旁道:“绝非我们的人,若我猜得不错,就该是‘金头鬼’阿力柏加的人,奉姬翠的命令来干掉我们,使她可专心一致对付庞度。”
卓楚媛轻颤道:“为何不是奉庞度的命令呢?他们也可以是俄罗斯新黑手党的人。”
凌渡宇取出那支二千米内仍可不失准头的新型狙击枪,边装嵌边微笑道:“庞度现在已受月魔感染,变成一个仇视人类的怪物,所以才有把所有随行人、驼屠杀之举。
故此召这些人来的以姬翠的可能性大得多,那当然假设姬翠和庞度本是同党。
那天她在台拉维夫失踪了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去和阿力柏加接头。”
顿了顿续道:“若非有姬翠从夏能夺来的通讯器指示位置,这三架直升机凭什么能找到这里来呢?”
卓楚媛收起望远镜,抓紧手上的轻机枪,白了凌渡宇一眼,才掉头全神注视敌机的活动,微嗅道:“亏你还可笑出来,我们迟早会给他们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