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能和姬翠刚苏醒过来,听罢两人的解释后,都像他们般猜不到是何人把他们运来此处,更想不通因何要这么做。
夏能摇着沉重的头道:“当时我背脊中了一针,接着就晕倒,醒来就身在此处了。”卓楚媛瞧着正在空中盘旋的秃鹰,心生不忍道:“中国人说‘入土为安’,我们应否把其他尸体埋掉?顺道把所有武器和弹药收集起来呢?”黄昏时分,凌渡宇把气垫船驶到峡口,卓楚媛则从使他们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的沙橇取回两个大背羹,拿到船上放好。
姬翠和夏能已完全回复过来,前者更是一贯的冷漠沉默。
夏能和凌渡宇爬上一座岩丘,侦查一番后,凌渡宇见夏能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说吧!大家是老朋友嘛。”
夏能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是那么不济吗?未动手就给人击倒了。
我当年总算曾在特种部队内服役,而且曾多次得到嘉奖。”
凌渡宇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或者你当时心切要来救我们,所以暴露了行藏,才予敌人可乘之机吧!”
夏能露出回忆的神情,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曾受过最严格的训练。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在生死悠关的一刻出错,而且麻醉针是从背后射来的,当时只有姬翠博士在我身后,照理该先射倒她,才会轮到我。而一般的麻醉枪,都只有一发,射完后必须重新装上。
当然,偶设发枪者左右手各有一枪,自当别论。”
凌渡宇一震道:“假设暗算你的是姬翠,那一切都合理了。”
夏能色变道:“但她不也是受害者吗?”
凌渡宇苦恼地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否则姬翠的嫌疑最大。
事实上我们一直都怀疑是她在弄鬼,这女人太多惹人疑窦的地方哩。”
夏能沉吟道,“那个金发男人究竟是谁呢?若是‘金头鬼’阿力柏加,怎会孤身一人躲在货机里,而且他该用直升机而非气垫船。
因为他袭击俄国新黑手党那批人时,乘的正是战斗直升机。”
凌渡宇点头道:“那人该不会是阿力柏加,但会是谁呢?为什么无端地多了这个人出来?”
夏能苦笑道:“空想无益,我们有命过了今晚再说吧。”黑夜终于来临。
满月升离地平。
四周是起伏无尽的沙丘,在月照下更显出了它们优的线条。
气垫船在凌渡宇的操控下轻松地在沙面疾行,以地峡为中心绕目子。
只要凌渡宇感应到庞度所在,他们就会全速赶去,尽一切办法把庞度消灭。
人类安危的责任,全来到了他们肩上。
位于中座的姬翠秀眸闪着奇异的亮光,侧头观看窗沙漠美得令人目眩的月夜景致。
夏能坐在尾座,机枪平放膝上,不时向姬翠投以若所思的眼神。
卓楚媛坐于驾驶位旁的前座,道:“还没有他的踪吗?”
凌渡宇默然摇头。
舱内出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异常静默。
各人都有心如铅坠的焦忧感觉。
夏能终打破沉默,呻吟道:“月升足有两个小时了,庞度怎会仍没有半点动静?就算他没有受伤,跑得又比骆驼还快,亦不可能避开我们这种方式的搜索。”
这时地狱峡已变成了地平的一道横线,那至少是数十公里的距离。
气垫船停在一座沙丘顶上。
凌渡宇苦笑道:“像这样般全速疾驶,不出四、五个小时燃料就会用尽。”
夏能皱眉道:“但若待在这里,不但我们要完蛋,全人类都要完蛋。”
卓楚媛苦思道:“我们定在某方面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