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挑断缚着她手足的胶扣,把她扶起,一边为她搓柔手足,边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这里。”左屏丝死命楼紧他,浑身颤抖,哭得梨花带雨。
船身猛颤,终于启航。
凌渡宇温柔地为她拭掉泪水,低声道:“你懂用枪吗?”
左屏丝点头。
凌渡宇除下夜视镜,把背上的自动武器脱下,塞入她手里,又解下缚在腰间的后备弹线,微笑道:“这足够消灭一团军队了。”
左屏丝低声道:“对不起!”
凌渡宇拍拍她香背道:“我明白的!”
左屏丝坐直娇躯,熟练地检视手上的武器,回复生机地低声道:“你知道了吗?”
凌度宇若无其事道:“若你给十多人拿着化学喷枪围攻,仍不知道自己给人弄了手脚,那就活该给人生擒活捉,拷问火藻的下落哩!”
左屏丝叹道:“这么一个男人,谁家女孩不为你倾心呢?问题是‘教皇’是我的姑丈,我只能力自己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凌渡宇在她玉颊轻轻一吻,又为她拉好敞开的衣襟,吩咐道:“任何踏进这房间的人,你务必格杀勿论。”
左屏丝愕然扯着他道:“你要在哪里去?”
凌渡宇虎目闪过森寒的杀机,冷然道:”杀两个作一双,难道还要与这些人讨论人道主义吗?”
凌渡宇步上旋梯,廊道静悄无人,壁灯照射下,敞开的门外隐若有人声传来。
他夷然不惧地抢上旋梯顶,就在有人进入廊道前,打开右方一扇舱门,闪了进去。脚步声在舱外面远去,敌人过门不入,没有步进舱内。
正要启门外出时,忽感有异。
铁门被猛力甩了回来,重重击在他额头处,撞得他满天星斗,往后便倒。
他的手枪亦给撞跌地上。
门子旋风般打开,黑黝黝的枪管朝他指来。
凌渡宇知这是生死关头,两腿急伸,一下子就夹着对方拿枪的手臂,同时运腰力硬把身体扭转。
那人惨叫一声,随即滚跌地上,手枪甩手飞脱。
凌渡宇弹了起来,强忍额头的痛楚,往那人扑去。
那人的身手亦是了得之极,跳将起来,右手不知何时多了根长约一米的金属棍,劈面朝他打来。
鲜血由凌渡宇额际滑下至他的眼帘,对他的视线大有影响,一时看不清楚下,只好往后退开。
金属棍擦肩而过。
凌渡宇肩臂处一阵火辣,疼痛难当,这才知对方用的是一种钢鞭似的东西,更骇然发觉这顽强的敌人正是‘金头鬼”阿力柏加。
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为何会给阿力柏加发现他的踪影,“金头鬼”一个旋身,钢鞭再朝他迎面抽来,声热凌厉。
凌渡宇心知肚明自己若退往房子的另一端,那掉在入门处的两把手枪将会落入“金头鬼”的手里。唯有兵行险着,猛一侧身,险至毫厘地让对方钢鞭擦鼻尖而落,同时以拳背重击在他的右肋处。
“金头鬼”痛哼一声,弯下身体,凌渡宇待要把钢鞭以擒拿手夺取时,“金头鬼”壮硕的巨躯硬往他撞来。
凌渡宇这才领教到“金头鬼”硬朗的身手,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懂得他要往外飞倒时,凌渡宇人急智生,一把抓着他的外套。
两人同时往房子的另一端的木床跌去,“蓬!”的一声,先后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