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赤裸的兰芝蜷睡在凌渡宇怀里,脸上带着满足和幸福的甜蜜笑意,用手指在凌渡宇壮阔的胸膛比画着道:“你是那种女人见到便想和你远走天涯的男人,但又知永远都拴不住你这个人,假若你给逮着了,你也将失去那种浪荡不羁的吸引力了。”
吻了脸颊后,俏目闪着亮光道:“最引人是你那种眼神,看人时深深的,又充满悲剧性的沉郁,似乎经历了很多伤心的往事,偏是你的笑容却像阳光般灿烂,有时嘴角挂着的一丝笑意才迷死人,唔!你这可恨的家伙,我爱你。”
这句话又引发了另一场风暴。
事后两人在浴室共浴时,凌渡宇问道:“你看来像很快乐的样子哩!”
兰芝紧拥他道:“你是否奇怪明天你就离开,而我却仍是这么快乐吗?答案可分作两个层次,最表面的层次,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使我的精神有了寄托。更深入的层次,我不想增加你感情上的负担,你已帮了我很大的忙。唉!我的甜心,谁能忘记你呢?”
凌渡宇一边应付她的热吻,一边却想起了卓楚媛。
看来她的新夫婿尚未能完全代替自己,所以他定要帮助她忘记自己。
就算要做丑人,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电话铃响。
兰芝叫道:“快出去接听,现在该是十时,肖蛮姿说她会打电话来的。”
凌渡宇取毛巾围着下身,走到外厅去,拿起听筒,管家道:“卓楚媛小姐的电话。”
凌渡宇吃了一惊,差点要说不想听,犹豫时线路早接通了。
他心知不妙,试探着道:“卓主任吗?现在我该……嘿!没什么?”
他本想说:“我该称呼你作什么夫人呢?”但这么尖锐的话,对方是自己曾深深爱着的玉人,到了唇边,始终说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