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琴居士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怕了,老夫从未轻视过任何人,也从不低看自己,只是今次确实没底。不是老夫武功不够高,而是老夫没有战胜魔尊的把握,你们的境界不够高,不知道晏春雷的可怕。以老夫推测,晏春雷的修为已快要突破破碎境的临界点了。”
冼冰惊愕道:“不可能的,他是绝世之境,老朽想得通,可要是即将突破破碎境,打死老朽也不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米如烟颔首道:“是啊,冷兄,他的武功怎可能高过你呢?须知当年所有的高手,只有你才是最高的,虽然大家没说,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武道一途,你远远地走在我们前面。剑平和徒儿媳妇去了凤凰山,这就非常危险,要不是血魔殿突然发动攻击,我们只怕也要去凤凰山为剑平突破破碎境尽一分力。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他的武学天赋到底有多高,我们做为他的师傅都非常清楚。你当时留下,我也认为你可以打败晏春雷,就是不敌,我们也有自保之力,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留下来守着正道盟。早……”
阮南冷笑道:“早知当初何必今日,米如烟,你是不是怕了,我们虽然损失惨重,可我们正道盟中的高手尚在。晏春雷就是到了这个境界又如何,难道我们就没有了,眼下他还没有突破,何况冷兄已经说了,他只是没有把握战胜,并不能说冷兄就不是魔尊对手。”
冷琴居士素来不说假话,苦笑的摇头道:“阮兄高抬了,在下着实没有杀他的把握,就是与他对招,也不知道孰胜孰负,虽然我与他在伯仲之间,不过老夫年纪已大,血魔宝典的可怕,料想大家已从阴阳老人口中得到了证实,只是阴阳老人选错了对象,他不该对洛天出手。不过阴阳老人没有选择收服魔道第一势力血魔殿,你们以为他不想啊,而是他不敢招惹创制出血魔宝典的血魔老祖,料想血魔老祖也在凤凰山中心,可见其人的可怕,由此推之,血魔宝典绝不是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
阮南闻言,整个人都惊呆了,就连周边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从未问说过这些,对冷琴居士如此高地评价血魔宝典而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大家不明白了,为何血魔宝典写在逍遥经魔道篇中,可修炼的人也只有晏春雷?
如此可怕的魔功,以鬼医圣手温玄素、百毒仙子和水红勺会不在乎?单从这点就难以解释通,冷琴居士似乎窥破了众人心中想法,不由解释道:“你们有这样的意外想法也很正常,我也是无意间得到关于凤凰山中的消息,昨天夜里,老夫并未在场,非老夫不重视,而是老夫去见了一位故人,那人对血魔宝典的评价极高,并断言老夫不是晏春雷的对手,会死在晏春雷手中。”
米如烟隐隐猜到是谁了,点头道:“如果出自她的口,那晏春雷的实力和修为已得到那人的认可。只要从那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们都不应该去怀疑,他也没有这个必要欺骗我们。”
阮南忽然激动道:“冷兄,你说她昨晚来了,为何不出来见一见我们这些老朋友。”
看到阮南这般激动和懊悔的样子,冼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本该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却成了仇人。虽然人家没有亲手杀他,那是人家瞧不上他的实力和修为。更瞧不上他这样优柔寡断,竟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
冼冰苦涩道:“也许这就是我们最终归宿,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她要是来了,那该多好,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我真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