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道：“你以为阿猫阿狗都能在这里，老爷要是瞧不上他们的能力和天赋，也不会培养他们了。所料不错，斧头帮老大琛哥不会在斧头帮，一定去寻觅火云邪神去了，不过没有了斧头帮，他出去后，不是被仇家杀了，就是成为别人麾下的小弟。他没有多大选择。”

冯程程心里不由担心起来，以洛天现在的强势，一旦知道父亲暗地下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杀了父亲。

柳如烟道：“你当心你父亲？”

冯程程道：“是啊，虽然我很反对父亲这样做，可我干涉不了，也劝不住。”

柳如烟叹道：“你父亲与法国人牵扯太深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威势，一则是借了法国人的势，二则是你娘。如今你娘早已退隐，虽然很隐秘，不过……”

冯程程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她非常清楚，母亲和父亲分道扬镳，这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就只有她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偏偏在这里，却听到柳如烟说出这极其隐秘之事。

柳如烟淡然道：“我哪有这般大的本事，这是老爷说的。你莫要小觑了老爷，他手段通天，似乎天下间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冯程程惊骇道：“他有这般厉害？”

柳如烟好笑道：“只有你这个傻妹妹以为他只是一个艺术天才，是个大画家，他隐藏了多少实力，没有人知道，包括我也只知道些许皮毛而已。”

冯程程苦笑道：“我真傻，听到他在租界干的事情，还以为他会死在那些洋人手中，哪料他却能大大方方地把人杀了，然后潇洒的离开。不知道他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杀人在他眼里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说杀就杀，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柳如烟道：“你错了，正因老爷心狠手辣，所以老爷才能活到至今，要是对敌人任慈，他能活不到现在么？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改变了么？你没有吧，不见你说他心狠手辣？”

冯程程道：“我……”

她虽然有些抗拒父亲是上海有名的黑道大亨，但她还真没有多大恨意。何况她娘也是个狠角色，从小耳濡目染，虽然讨厌，却不没有质问父母的勇气。

柳如烟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要我规劝老爷，可我是老爷的女人，并不觉得老爷有什么错，若想在这个世道活的好好的，活的像个人，若不心狠手辣，不杀人，又怎能威慑周围觊觎家产的豺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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