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疼?”薛业喉结一动,“那我要是想纹,纹什么地方最不疼啊?”
沈欲想了想。“脂肪相对厚的地方不疼,关节那种皮薄的地方就好疼。你纹什么?”
“想忽悠杰哥和我纹情侣的,但我俩是运动员,学校里有要求不能纹身,比赛影响不好。只能纹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薛业说,两只手不听话又上去了,托了托,“我再摸一下,最后一下,你胸围多少了?我要想练你这样……”
沈欲虽然不怕摸,但次数多了就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抬手量起薛业的胸上围,心里盘算怎么帮他制定健身计划。
乔佚顺着手机定位找到沈欲,就看他和薛业互相撩着T恤做这件事。“沈欲!”
我操!沈欲没看清人,光听声音就把手放下了,心情很复杂。“你怎么来了?”
我操!薛业第一时间整理衣服,还好还好,只是来了一个沈欲的朋友,杰哥没来。
下一秒祝杰走进男洗手间,表情从严肃变成疑惑。和薛业认识这么多年,只要自己有比赛他一定往洗手间跑,没想到还有沈欲。
嗯,死定了。薛业默默转过去,想着怎么给自己开脱。
乔佚走进里面,把这个薛业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安安的救命恩人,也是弟弟型。“你摸他干什么?”
“我……”薛业想说我没摸,但杰哥在,胆量怂了不少,“我向他请教怎么练胸肌。你谁啊?”
乔佚不回答,转脸看沈欲。沈欲一边整着T恤上的褶皱,一边瞄薛业,刚想脚底下开溜钻进隔间,被小乔揪住了衣领。于是他试图在极短时间里建立两人无声沟通的脑电波,和薛业对对暗号,再把小乔给安抚了,但明显和薛业的脑电波对不上频率。
最后,在“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蒙混过关”和“积极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两选项中,沈欲决定选择后者。
“他,是我男朋友。”沈欲告诉薛业,搞得自己很没面子。去年明明亲口说自己和前妻离婚,这会儿性向变了。
“什么?”薛业第一反应是看杰哥。祝杰原本只看着薛业,突然也愣了。怎么回事?沈欲不是离异带儿子么?
“嗯,我……男朋友。”沈欲继续整衣服,“没离婚,我没和女人结过婚。悟空是,是……”
在“悟空是领养的”和“悟空其实是他儿子”两选项中,沈欲仍旧选择后者。“是他的。”
这答案明显受用,乔佚眉峰懒懒一挑。“乔一安也是我的。”
“乔一安又是哪个?”薛业彻底迷糊了。沈欲赶紧说:“小熊猫,你献过血的那个。”
“哦。”薛业这才理顺关系,“那……那你们聊,我走了,拜拜,有缘再见。”
“回来。”祝杰近乎粗暴把薛业拽进怀里,“沈欲,你们刚才干什么呢?”
沈欲无心理会,心思全在小乔的伤口上,好像出血了,刚准备拨开他的头发好好看看,突然眼前一黑。“乔佚,你捂我眼睛干嘛?”
乔佚不为所动,盯祝杰像盯眼中钉。为什么捂沈欲?因为他知道,沈欲的眼睛和薛业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