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店里,二人正吃着,徐处之放在一边的工作手机忽然响了。
金楷坐在对面,望着那个震动的白色东西:“……不是吧,又来。”
虽然他们名义上有单休,也有固定下班时间,但根据警察法,警察24h都是待命状态,徐处之又是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些年徐某人半道走了留他独守空房的次数……不提了。
也亏他单身,不然早晚尬住。
徐处之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喂,小徐啊,这个点,在吃晚饭吗?”
徐处之:“领导,您说,我吃差不多了。”
“别紧张,别紧张,不是案子,你放心吃。”
对面金楷顿时松了口气。
“您说。”徐处之又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夹了块天妇罗。
“嗯。”
“……嗯?”徐处之手一顿,“谁?”
金楷又望向他,徐处之扫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领导,我这儿不缺人。”
“是,他是很牛逼,我这儿还是不缺人。”
“……不是,我确定秦安人民也不需要,边南人民更需要。”
公共场合,徐处之压低声音:“领导,他这么牛逼,我这儿他太屈就了。”
金楷愣了,屈就?在徐处之手下能用得上屈就?
徐处之:“秦安本地的?那是应该的,那要不我退位让——”
金楷:“?”
“找对象啊。”
“这个我真的……”
“……好吧,我尽力。”徐处之和那边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望向了金楷。
金楷:“?”
“什么情况?”他立马问。
徐处之淡道:“贺邳要调过来。”
“贺邳?谁?不认识啊,”金楷疑惑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贺邳???”
“我艹,我走那会儿说的那个边南特警大队长???”
“……是。”徐处之雪白盘子里那块沾着乳白沙拉的苹果轻轻倒了下来。
金楷身子前倾:“真的吗?”
徐处之:“你觉得呢?”
金楷瞥了眼徐处之神色:“……我嘴贱,我犯嫌。”
倒不是一山不容二虎,他这个老战友他知道的,单纯就是怕事嫌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处之出了名的不思进取一心一意干基层,不然以他这些年的贡献,早就不在这儿了,只要能在一线接触研究犯人,他当个片儿警都无所谓。
这么大个人忽然调过来,可不是一条鲶鱼进了锅,肯定要适应。
金楷:“他来干嘛?你们秦安出大事了?”
徐处之:“找对象。”
金楷愣了下,笑道:“那好事呀,应该是委蛇死了,他老大不小,家庭问题得解决,他秦安本地的?领导的意思,让你帮忙介绍?”
徐处之“嗯”了一声。
“业务繁多啊徐某人。”
徐处之叹了口气,又拿纸巾擦了擦手。
……
边南特警大队长调任秦安分局特警支队队长的消息,前几天就传出去了,一大早警局门口无数同事慕名围观,隔着大老远瞧着那个从跑车上下来的男人。
“哇他就是一枪崩了委蛇的贺邳吗?”
“边南姐妹说帅的惨绝人寰,这个诡异的形容词居然没骗我!”
“和咱徐处之不是一个风格诶,痞帅痞帅的。”
“徐处之是刑警,动脑的,他是特警,动手的,当然不一样。”
“哇那就是玩狙的手吗?”
江洲市是全国经济最好的市,秦安更是繁华,案子有,但不可能有特大贩毒集团那种的,
一枪崩了大毒枭是什么概念更难以衡量,只是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骄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