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想把杜蕴宁的死栽赃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一个入职几年还表现平平的小警察,每天踩点报到,到点下班,不是流连市井小巷找吃的,就是到处去听戏跳舞。
至于凌家人口,就更简单了。
凌枢父母早亡,无仇无怨。
姐姐凌遥已婚,是个家庭妇女。
姐夫周卅在市政府当主任科员,纵使有那么一两个看他不顺眼的同事,也不至于特意绕一大圈,通过陷害妻弟来抹黑他。
凌枢没有说话,岳定唐也没有催他。
两人像是在比赛谁的定力更好。
吊灯在上面晃晃悠悠,从窗子缝隙钻进来的寒风在审讯室里来回搜刮,想要把几人身上仅存的那点儿暖意带走。
至于问供的警察沈人杰——
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换作以往,他早就二话不说把凌枢往牢里一扔,直接出去吃夜宵了,等着对方的家里人拿钱来保释。
但现在他不敢。
一来,案子太大,影响恶劣,被害者身份特殊。
二来,史密斯亲自关照过问,岳定唐还在旁边盯着。
沈人杰不是很清楚这位岳先生的具体职位,但从史密斯的态度来看,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对方。
“……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