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大半夜突如其来的那一丁点善意,一定是吃饱了撑的。
等会儿出了门就应该把那点好心拿去喂狗。
“诶,岳先生!岳先生!您别气,等等我啊!”
……
凌枢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浑身酸痛。
这里肯定比不上家里的床铺舒服,睡觉的时候他隐约还听见吱吱声响,像是老鼠在啃头发。
崭新的羊绒大衣肯定也脏得不成样子了,幸好本来就是灰黑色,看不大出来,不然回去肯定挨骂。
昨晚刚进这间牢房的时候,他身上这件大衣立马就被看中了,差点成了别人垫床的褥子,要不是他反应快,身手敏捷,把地头蛇打趴,把其他人打服,身上的钱没被搜走,加上他充分发挥八面玲珑,与人为善的本事,昨晚能苦中作乐,填饱肚子吗?
凌枢摸摸肚子。
昨晚吃的夜宵还在,饿是不大饿的,但牢饭他肯定吃不惯,按照时间推算,现在家里人怎么也该得到消息,过来保释他了,也许他晚饭还能赶上在家里吃。
想到这里,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秒钟后,牢门随之被打开,几名巡捕出现在他面前。
凌枢扫了一眼,没有沈人杰。
也没有昨晚跟他暗通款曲的巡捕。
取而代之的是几张陌生面孔。
他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