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可能昨晚喝了点酒,就在朋友那凑合过了一晚。”
凌遥:“我怎么听程思说你跟舞女去跳舞了,还过夜,嗯?”
她的目光移向凌枢旁边的沈人杰。
“这位是?”
凌枢面不改色:“这是我办差时认识的兄弟,公共租界那边的巡捕,刚和你说的老朋友,昨晚就是跟他喝酒去了。”
沈人杰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摆出严肃的脸,表情一时有些尴尬。
“欢迎,来者是客,快里边请。”凌遥面露疑惑,但幸好没多问。
几人说话间,凌枢和沈人杰已经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岳定唐。
后者穿着整整齐齐的三件套,头发没有全部往后梳,抹了点发油,但不多,还算清爽,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在凌枢看来,活脱脱的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岳定唐听见动静,抬头冲他一笑。
“凌枢回来了?”
这笑容,就像看见久别重逢的老友,格外亲切喜悦,平淡中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激动。
可对凌枢而言,对方更像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还真撞上了一只傻兔子。
那就是凌枢自己。
沈人杰则傻眼了,头一回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
以致于他本该上前向岳定唐行礼问好的,现在却愣在原地。
“岳、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