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公班土?”
凌枢望向老管家和阿兰:“你们夫人生前还抽大烟?”
老管家下意识被问得一愣,阿兰却有点慌乱,连忙手舞足蹈比划手势。
“阿兰说,之前夫人对老爷抽大烟的事深恶痛绝,但前阵子有一天突然喊她去买点大烟来让她尝尝,阿兰怎么也拗不过她,只好去买了。她看夫人也没经常抽,就是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口,就没敢跟别人说。”
鸦片也分品种好坏,公班土是上品。
时下有识之士,人人闻鸦片而深恶痛绝,可世道混乱,令行而不能禁止,就成了一纸空文。
囊中羞涩而成瘾者,下了工就往烟管里钻,而有钱人家,自然是在家里吞云吐雾。
凌枢:“前阵子是什么时候?”
老管家:“阿兰说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还未成瘾,自然也没经常抽,但这已经是踏入深渊的第一步。
单看袁冰现在什么德行,就知道大烟能如何令一个人变成一头禽兽。
谁又能想到,当年在学校里能歌善舞,备受许多进步学生爱慕的杜蕴宁,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那些欢声笑语,少年意气,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凌枢:“这口脂是你的?”
阿兰比划手势。
老管家:“她说,这是夫人生前不用了,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