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人杰拗不过他,只好松开手,临走前那个依依不舍的无声眼神,被窗外光线照了个正着,差点让凌枢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自己则特意加重脚步,跑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又脱了鞋放轻脚步,折身奔入倒数第二个房间。
年轻男人走进小楼。
他的脚步不慢,步伐很均匀,似乎在无数次夜里,有过这样的经历。
小楼里没有灯,但他还是下意识把花格子鸭舌帽沿往下拉了拉。
他本想伸手去开灯,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有时候没灯,才更便于行动。
对方虽然看上去威胁不大,但花格子已经习惯去谨慎对待每个敌人。
他循着楼梯慢慢往上走。
皮鞋在木板上发出富有规律的响动,悦耳,动听,就像他扣下扳机时的那一刻。
尤其是子弹打在猎物身上,对方发出的惨叫,就更能令他感到愉快了。
花格子心里想着,已经自动配上一首圆舞曲,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拿枪的手稳稳举起,对准空无一人的长廊,站定片刻,才往第一个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
花格子直接一脚踹开。
房门砰的撞在墙体又反弹回来,动静颇大。
借着外面的月光,房间内一览无余。
一张小床,方寸空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