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何幼安的下巴微微抬起,似要观察她的表情反应。
何幼安也嗯了一声,轻轻柔柔,婉转绵软,像温顺的绵羊依偎在主人怀里,任凭发落,绝不反抗。
可这样温顺的美人,有时候却越发能令人生出凌虐之欲。
沈十七心头一动,碍于滕四平在场,什么也没说,只用手指轻轻勾住何幼安白皙柔腻的下巴又往下滑了一道。
何幼安轻颤,幅度很小,却被沈十七发觉了。
他心头得意一笑。
沈十七一走,滕四平看着她愁容不掩,心生不忍。
“你别怕,回头我找人跟着你就是,前面两次这是巧合而已,无须想太多。”
滕四平说着自己都觉得敷衍了事的安慰,但他这个电影公司老板,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人人皆知何幼安是沈十七的禁脔,他就是有心也得避嫌,否则沈十七疯起来,可是十头石狮子都未必拉得住。
何幼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滕四平为了让她别再想起这幅画,伸手一抽,将“仿金花”抽走,在何幼安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已经三两下把画作撕成好几块,又拿出火柴点了烧掉,动作恶狠狠的,仿佛这样就能驱赶挥之不去的阴霾晦气。
何幼安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共收到过三封这样奇怪的信件。
信封一样,但内容各不相同。
信件之后,则是陆续发生的怪事。
第一回 是在三个星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