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安苦笑:“对,说到赌瘾,我就想到梁昼了。好几回,我看见陈文栋从赌场里走出来了,有时载我去片场之后,若是附近有赌摊,他也一定要过去玩上几把。”
十赌九输,输了就越想赢,越想赢就会越上瘾,恶性循环,生生不息,最终沦为金钱傀儡,任其驱使,若有人趁虚而入,收买利用,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说,陈文栋的嫌疑就更大了。
凌枢:“钱氏出事那天,是不是你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要去百货公司采买?”
何幼安:“不是,她一开始不敢去,怕浪费钱,是我鼓励她,说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趟家,得买点好东西,我给她出钱,她才动了心,哎,我若是不那么提议就好了……等等!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她与我坐一辆车,我是在车里与她说这话的,当时只有陈文栋也听见了。”
此事不能细想,细想就越恐惧。
如果真是陈文栋,何幼安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就全都落入他的眼里,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何幼安,而她却浑然不知对方意图。
“要不,告诉沈公子吧?”何幼安害怕道。
岳定唐:“现在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不是陈文栋呢,以沈十七的为人,陈文栋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说得有道理,何幼安向来深知,她自己看似风光,实如无根之萍,唯有处处与人为善,才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莫说陈文栋,就连路过看见乞丐,她也要给上一点零钱的。
“多谢岳先生提醒,那此事就先不要告诉沈公子吧,等我们自己查出个结果再说。”
岳定唐:“你不必打草惊蛇,先暗中留意,看平日陈文栋是否与人交往,又与何人交往,若有可疑,便告诉我们。”
凌枢:“第四封信的内容,你也不可疏忽,平日里拍戏多加小心,若有那种悬梁自尽的戏份,你最好与导演沟通一下,直接换成别的。”
何幼安歉然:“全因我的事,让你们奔波劳累,麻烦两位了,若有进展,我一定会知会二位先生的。”
她脸上带着妆,但也很难遮掩美目下面的淡淡青黑。
短短时日,何幼安憔悴了不少。
任谁遇上这种事情,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