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七不是盏省油的灯,他虽然碍于岳家的存在,不敢对凌枢下手,但那并不代表他不记仇,完全放弃报复凌枢,更何况,还有接踵而来的威胁信,何幼安就像一朵美人花,吸引无数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却忽略了花朵艳丽外表下面的危险。
“因为我刚才跟何幼安说话时,看见了一条围巾。”
那条围巾搭在沙发扶手上,而不是挂在衣架。
这说明围巾的主人在何幼安家里比较随意,也说明对方跟何幼安关系匪浅,可能刚走不久,何幼安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也可能不小心将东西落下,很快又会回去取。
“那条围巾是灰白黑三色格子相间,巧的是,就在不久前,我刚刚看过一模一样的围巾。”
凌枢说到这里,停下来,问岳定唐。
“你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
岳定唐知道自己想岔了,不动声色起身舀汤,背对凌枢,顺便转移话题。
“你继续说,那条围巾有何出奇?”
凌枢道:“那天我们在宝凤楼,隔壁正好坐着沈十七,还有他的朋友,你记得不?”
电光火石,岳定唐灵光一闪!
“成先生!”
凌枢点头:“正是那位成先生。”
沈十七没有特意介绍成先生,但他素来跋扈,能正眼相看的人少之又少,从他对成先生的态度来看,这必然是少有能令他言听计从的能耐人。
何幼安本是沈十七的人,现在她的寓所里,居然出现了一条前几日成先生刚刚戴过的围巾。
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