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吃?”
江河:……
“这是哪里?”他陡然警醒,“你把我送到医院了?”
来医院就意味着行踪暴露,凶徒也会很快找上门。
他下意识就想起身,手背却一痛。
扯到针管了,霎时沁出血珠。
江河有种隔世为人的恍惚。
他记得自己去百乐门为甄小姐庆生,记得宾客盈门,满座衣冠,甄小姐艳冠群芳,却还有何幼安更胜一筹,也记得甄小姐置大半个上海的豪门公子哥儿不顾,独独挑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来跳第一支舞。
他也记得自己提前离场,遭遇杀手追杀,对方有备而来,一心一意要他的性命,他单枪匹马,疲于奔命,还受了枪伤,然后一个人突然冒出来……
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叫——
“凌……”
“枢。枢密院的枢,天枢的枢。”
凌枢啃完苹果,把果核往旁边一放。
“放心吧,你不在医院,这是租界里的西医诊所,医生也是洋鬼子,那些人暂时不会找到这里的,你大可慢慢养伤,再让你手下来接你回去。”
江河的记忆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