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我又去那间病房隔壁,病人原本是个国军军官,弃戎从商,在上海做生意,风生水起,小有家产,可惜膝下无儿无女,颇为寂寞,见我拎了橘子去探病,免不了欣喜几分,加上我本来就面目可喜,三言两语下来,他就把别人送过来的大半礼物都塞给我,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以后出院有空再聚。”
岳定唐:……
凌枢:“紧接着我又去了另一间病房,护士正好给病人打完针离开,娇滴滴的富家千金在里面哭哭啼啼,母亲和佣人怎么哄也哄不住,我一去,那家小姐就止住哭声,被我哄得笑逐颜开,拉着我不松手,非将花送给我,最后还是她母亲将她哄睡了,方才脱身。”
岳定唐:“那家小姐几岁?”
凌枢:“芳龄有四。”
岳定唐无言以对。
凌枢语重心长:“你想,能跟何幼安同一楼层住进来的,必然非富即贵,我这逛了一圈,肯定不会毫无收获,最重要的是,跟人都混熟了,我还将东西分与护士,以后要是再住进来,不就人路两熟了?”
岳定唐:“你还想有下次?”
凌枢打了个哈哈:“一时失言,以防万一!”
合上书,岳定唐扯开闲篇。
“你与何幼安谈得如何?”
“没有结果,但也不算没有结果。”
凌枢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将那把钥匙放在桌上。
“汇丰银行,七七零八号保险柜,何幼安给我们的报酬。”
岳定唐看了钥匙一眼。“除此之外呢?”
凌枢:“她说自己不认识陈友华,对沈十七的死讯也是刚刚得知,从头到尾,所有事情与她无关,她自称受害者,除了写那张纸条提醒我们小心陈文栋之外,什么也没做。她还说,她这两日就要启程离开上海,去外地散心,归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