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忙道:“对对,先吃,先吃,来,动筷子!”
饺子据二老爷说,是鸡毛菜猪肉馅的,凌枢嚼了半天,吃到满嘴的鸡毛菜,猪肉也许已经消失在茫茫菜馅里不复踪迹。
再看白菜猪肉炖粉条,筷子一翻,汪洋搬的白菜粉条,偶能看见零星肥肉,那也比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还要细碎几分。
“二老爷,方才我们从关家下人嘴里,听见了一些闲言闲语。”
凌枢把粉条嚼了又嚼,嚼不出半点猪肉味,顺口就道。
“哪个碎嘴的下人跟你们胡说了什么!”
二老爷眉毛一扬,嘴一撇,语调提升——
可惜毫无威慑力。
凌枢:“他们说,从关家搬东西去自己私宅的人里,除了大老爷和四老爷,也有二老爷您。”
二老爷老脸一红:“胡说八道!”
凌枢笑道:“可不,我也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反正我和老岳过两天就启程回去了,这些下人的嘴巴,还得劳烦二老爷多加整顿,我们俩,一个外人,一个半外人,也无权置喙。不过,我们在来时的火车上,还遇见了一桩奇事,说来跟二老爷您,还有些渊源。”
他说完就不说了,开始专心挑炖粉条里的肉沫。
二老爷有些不悦。
他是没将凌枢放在眼里的。
起初以为对方是岳定唐的朋友,同样出身不错,那还有几分面子,可后来知道这姓凌的小子,只不过是岳定唐的老同学,还要靠岳定唐混口饭吃,可见家境也有限,那什么秘书助理说白了,也就是跟前跟后的长随罢了,只是朝代变了,换个说法。
但凌枢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白色的象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