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对方会出其不意。
密道里很安静。
安静到远处外面的雨声都依稀可闻。
安静到近在咫尺的,黏腻细微的动静,同样清楚入耳。
凌枢下意识想抽身,这里不适合他发挥风流倜傥的魅力,用桃花眼将对方溺死在温柔里,他浑身上下无处不狼狈,原想开岳定唐的玩笑,看他脸色陡变惊慌失措,却没曾想给自己挖了个坑。
现在土已半截过身,眼看就要安息。
气息交缠得越发深入了些,凌枢甚至能够感觉自己被对方身上淡淡的烟味裹住。
绵绵密密,无孔不入,岳定唐的气味像一张网收缩成茧,把他藏在里面。
凌枢有点气急败坏了。
他想先发制人,反是被克了一招,现在进退维谷,受制于人,犹如玩物被任意把玩,里里外外方寸不存,悉数被深入研究了个遍。
然后猎人方才心满意足,把陷阱连同里面的猎物一起收起来。
还要问他一声:“到底是谁脸红了?”
我他奶奶的是透不过气憋的!
足足有三秒左右的时间,凌枢说不出话。
那是被气的。
“你那个故事的后半截呢,我挺有兴趣,就是你去了东北之后,遇见什么,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