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凌枢早早去到周卅工作的地方外头,找了个角落蹲在那里等。
结果天黑也没等到周卅从市政府办公大楼里出来。
他自己倒是被晚风吹得瑟瑟发抖,鼻涕横流,脚边还多了几个铜板。
凌枢迷茫抬头,正好看见一名中年妇人给他扔下一个铜板。
“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怎么就傻了,快拿去喝完粥吧,别给人抢了!”
对方飞快说道,匆匆远去,连个澄清的机会都不给他。
凌枢吸着鼻涕默默捡起那几个铜板。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才知道他姐夫那天从后门离开了。
凌枢差点想打人。
第二天。
凌枢有所准备,穿上厚外套,雇一辆黄包车,让车夫停在大楼后门跟他一块儿等。
这次终于等到周卅出来了。
但周卅却直接回家,根本没去凌遥所说的租界。
以至于凌枢回去的时候,他姐姐姐夫已经把晚饭吃了一半,他还饥肠辘辘滴水未进。
周卅还笑道:“你又上哪儿潇洒快活去了?你姐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鲈鱼,都快被我吃光了,只剩下酸菜了!”
凌枢身心俱疲,已经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