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孙氏的病情反复,总不可能一点阳光都不想看见。
他去问了沈人杰,沈人杰也说白天没见过有人拉开窗帘。
凌枢准备隔天借探望之名再去一趟孙家看看。
他在沈人杰那里消磨一会儿,眼看跟岳定唐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不得不起身走人,临走前还特意绕到孙家后门,等于绕着小洋房走了一圈,抱着可有可无的希望期待窥见一点什么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看见一个人从孙家后门出来。
那人戴着顶帽子,步履匆匆,半低着头,一看就是不太想被人发现的做派。
非但如此,凌枢还觉得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想也不想,他立马跟上去。
远远的,对方走出街巷,左拐右绕,进了一家中药铺。
凌枢等了半天,等到对方提着药包出来。
在他抬头看路的瞬间,凌枢也终于想起这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黄包车夫。
那天晚上,孙氏上门哭诉孩子不见,求他们帮忙,拉着孙氏去巡捕房的,就是这个黄包车夫!
眼下他穿着长袍,显然已经不是黄包车夫的打扮,难怪凌枢一时没认出来。
难道孙氏求救的源头,是出在此人身上?
凌枢满腹狐疑,跟在那人后面,眼看他又回到孙家的小洋房,像之前一样从后门进去,这才转身折回刚才的药铺,拿出点钱贿赂柜台上抓药的小伙计,问他刚刚那人抓药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