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既然被岳定唐说服,决定一起对付鹿同苍,就会倾尽全力。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的老婆孩子在乡下老家,只有大儿子被接过来,在鹿同苍身边做事,但是这小子扶不上墙,空有他老子的心狠手辣,却只会狐假虎威,能力不足,鹿同苍也知道这一点,他有不少情人外室,希望她们能给自己生个聪明伶俐的接班人,这七处宅子里,有三处就是他的外室所住,其中两个已经怀孕了,要安胎,鹿同苍派人照顾他们起居,自己很少过去,就怕仇人循踪而去,伤了母子。”
岳定唐听到这里,似笑非笑。
“也是怕他儿子兄弟阋墙,把小儿子伤了吧?”
江河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抛开这两处,剩下的五处宅子,我都知道地址,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今晚会在哪里过夜。”
鹿同苍这些房子的地址,除了一处公开对外招待客人的鹿公馆,其它都是保密的。
江河之所以能知道,自然是早就想对付鹿同苍,所以做好一切周全准备了。
岳定唐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河:“多疑,善妒。表面上很讲义气,我曾救过他三次,有一次差点没命,那时候他拍着胸脯告诉我,下半辈子不管自己打下多少江山,总有我的一半。”
岳定唐:“那时候你信了。”
江河:“我信了。我跟着他出生入死,为他挡了不少明枪暗箭,还帮他出手干了不少脏活,到头来他却开始猜忌我,面上喊我好兄弟,背地里派人追杀我,觉得我逐渐坐大不可掌控,还培养了他儿子来跟我争抢地盘生意。”
岳定唐:“他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江河:“凌枢捅的那个马蜂窝,是他手底下最赚钱的盘子之一,现在是他自己捏着,不假手于人。他弄了一个叫春山会的拍卖场子,只邀请自己熟悉的有钱公子哥儿和政商名流,每周一次,那里头有珍奇古玩,也有真人表演和拍卖。”
岳定唐微微蹙眉:“奴隶?”
江河面露嘲讽:“有些人表里不一,为了名声不敢太过张扬,也不买人,就去他那里玩,拍人分短拍和长拍,实际上就是租,玩腻了还能还回去,鹿同苍会让人再卖个次一些的价钱,一举两得。陆祖德是这门生意的实际掌管人,因为他的身形与常人不同,所以对鹿同苍忠心耿耿,也不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