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坐在停车场的车里,透过车前玻璃,看到了遥遥走来的女人。
今日去社团她穿的是运动服,这会大概是回去洗了澡,已然换了身衣服。
黑色百褶短裙和白色t恤,外面套着的是一件宽松的黑色西装外套。
现下已然入秋,她却踩着小皮鞋,光着两只腿。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她在橙红色的光芒中走来,美艳绝伦,张扬无比。
“寝室吵死了,许微可音响放得比什么都大声。正好了,晚上跟你回去,不在这睡。”阮云乔拉开车门坐下来便叨咕了句。
李砚没有听她说什么,也没心思听她说什么。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住:“你不冷?”
阮云乔在自己背的托特包里翻了翻,确认了下明早要带的书没有带错,才道:“有点。”
说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不过我穿丝袜了,也不算特别冷。是很薄的那种,是不是像没穿?”
确实可以以假乱真,且“丝袜”两个字,某种程度上比光腿对男人更有吸引力。
李砚嗯了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滑了下。
阮云乔把包丢到后座,手肘支在两个座位中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现在我已经到停车场来了,也跟你回家,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教教我了。”
李砚说:“临时抱佛脚,学了一点有什么用。”
“别人教没用,你教就不一样了。”阮云乔“狗腿”道,“你教的话我肯定能速成,这样我去参加比赛说不定能拿个奖呢。”
“然后?”
“然后屠倾说可以加学分啊,我不像你,拿个奖牌就把课外学分填得满满当当,我很缺的。”阮云乔拉住了他的手臂,“好不好嘛,你教教我,你答应的话我也答应你,以后被窝里什么都听你的。”
李砚微顿,看了她一眼。
“真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阮云乔难得乖顺,看着,像只装模作样的狐狸。
李砚微侧着头没说话,似在思考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阮云乔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有些松口了,笑嘻嘻道:“我当你答应了啊。”
“……再说。”
“什么再说,没有再说,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教我。”
阮云乔说完这个,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猛然想起高中的时候她好像也缠过他这件事,那阵子她突然好讨厌跳舞,又觉得击剑很帅,所以便问他能不能教教她。
但那时李砚并不理会她,每次回家路上她提这事,他都以“不耐烦”加“冷默”的表情做为结尾。
阮云乔那一度可真讨厌他那副很了不起的模样,还暗搓搓地诅咒他参加比赛拿不了奖……当然了,这个诅咒至今没有实现。
“你笑什么。”李砚见她突然扬唇,问了句。
阮云乔是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挺好笑的,以至于现在看到自己能哄着、逼着李砚同意教她,有点神奇。
高中的李砚很少跟女孩说话,总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高冷学神样子,可现在……却是拐弯抹角也要搞点少儿不宜的颜色。
学神被她扯下凡了。
阮云乔有时候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但又没那么了不起。毕竟她除了这个人的身,其他什么也没得到……哦,当然也不想得到什么。
不过呢,依旧很开心。
拉着这么个大帅哥温存,她一点不觉得亏~
“没什么啊,就是看我男朋友长太帅了,高兴呗。”阮云乔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说谎不打草稿。
李砚眼神深沉,直接踩了油门:“回去再好好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