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却是冷静，只专注地看着她。

“欸？没有人吗。”是一个工作人员的声音，她是给他们准备服装的。

阮云乔喉咙都咽紧了。

这里的换衣间是临时搭的，遮挡的东西不是门，而是一块厚布，没有锁，轻易就能掀开。

脚步声缓缓近了，而且就往他们这来。

咔哒咔哒，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阮云乔侧眸，感觉自己都看到外面的身影了，那人似乎伸手了，似乎要掀帘了——

“我在里面。”突然，李砚出了声。

外面人的手立刻止住了：“啊，李砚？你在啊。”

“嗯，我在换衣服。”

“噢噢，不好意思，我刚还以为里头没人，想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整理一下。”

李砚说：“等会吧，我先换一下。”

“欸欸，好的，我也不着急。”工作人员道，“那你继续，我先出去了。”

“嗯。”

脚步声又远了，接着是门关的声音。

阮云乔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砚看着她的神色，轻笑了声：“这么紧张？”

阮云乔伸手推了他一下，恼道：“当然了，都怪你啊。”

李砚突然静默了下来。

她也许不知道，此刻她说话的语气，很像以前。

娇滴滴的，带着嗔怒，很可爱。

李砚喜欢听她这么说话，从始至终都是。

阮云乔奇怪李砚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她又抬眸看她，但触及他眼睛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很熟悉的眼神，以前，在他们亲吻或者做那事时，他总会这样看着她。

侵略性十足。

阮云乔喉咙徒然有些干。

“那个，李砚……”

“我想亲你。”

“……不行。”

“亲完就让你走。”

阮云乔抿唇：“你还威胁我？”

“你就当是吧。”

阮云乔呼吸有些乱了，两人此刻身上穿的都是运动服，主打速干，是很薄的款。

现在这样贴着，她能感觉体温渗透薄薄的衣料，热得灼人。阮云乔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反应，可她确实是口干舌燥了。

“就一下。”

“……”

李砚等不到她的确认，也耐不住了，猛得攥住她的下颌，重重吻了上去。

阮云乔在他吻上来那一刻脑子空白了下，接着跟过电似的，酥麻窜到全身。仿佛是身体的记忆复苏，那种深刻的刺激感瞬间涌了上来。

太强烈了。

她感觉自己在发软，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却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唇舌厮磨，越发凶狠，越发肆无忌惮地占领她的领地。

阮云乔感觉到一点痛，可更多的是没法忽视的美妙。

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下一秒又被他裹挟住，露不出一点声音。

安静的换衣间落针可闻，只隐约有鼻息混乱的声音，很久很久。

彼此松开的时候，阮云乔脚底发虚……她尚有一点理智，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

“疯子……”她很快掀开帘子退出去，“快走了！”

换衣间里和外面光线不同，李砚在里头那小块偏暗的空间里，没有动。

阮云乔皱眉：“还不走？”

李砚看了她一眼：“你先走吧，我缓一会。”

阮云乔目光往下移，倏得又收了回来，嘴角忍不住轻弯了下：“哦……再见。”